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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已經有小廝來收拾過,四處整潔乾淨,都換上一趟新的。
謝沉珣沒反駁她的那一句身體暖,安靜把帕子搭回紅木架子上,讓她找位置坐,又去關透風窗子,道:「男子身體補得太多不好,你體虛,亦不可多吃,按大夫的吩咐做。」
屋裡涼快,但虞翎身子吹不了什麼風,他走到窗邊的步伐紮實穩健,健壯硬實的身體藏在袍衫之下,在男子裡也算是高的那一個,泛出文人特有的清俊,又不失英偉。
「我倒覺姐夫勞累,身體確實是該補補,」虞翎纖身玉立,笑了笑,「說來也奇怪,往常我怕的東西總是多,可姐夫一在,就好像都不是什麼大事,我以後要是再學新東西,能找姐夫嗎?」
謝沉珣手微頓,關好窗子後去倒杯茶,他寬肩窄腰,腿直而有勁力,清冷似謫仙的面龐讓人不敢親近,只說出一句看你學什麼。
她似乎知道自己身子差成什麼樣,來學騎馬前備過乾淨衣衫,現在換下極襯曼妙身形的騎裝後,倒才讓人敢仔細看她臉色,比最開始的慘白好上許多,卻依舊是惹人憐。
姑娘家是不適合有太大動靜,動一動就蹙眉喊胸口疼,連騎馬也不能顛著,得扶穩。
虞翎只輕步到他旁邊,從懷裡拿枚有些老舊乾淨的平安符出來,道:「我雖不太信神佛,可又有些怕鬼怪,不知姐夫那塊玉佩從何而來,硌得我有些不安,我倒不是想說什麼,這平安符是我放香囊裡戴了十多年,庇護身子安康,姐夫能否收下?」
謝沉珣抬眸看她,她眼眸乾淨,是真不懂才說得出這種話。
「日後要有男子說教你,不可答應跟著學,」他開了口,「平安符既是你用來護身子的,那便自己好好收著,我用不著。」
「若四皇子要教我怎麼辦?」她疑惑問,「娘娘好像喜歡會文又會武的女子。」
皇貴妃若是吩咐,即便四皇子再不想,也會牽著馬來教她。
謝沉珣開口淡道:「不可,要拒了。」
虞翎微微愣住,倒沒想過他是這種反應,她想了想,只輕上前,抱住他垂下的勁實手臂,低頭把平安符塞到他手裡,小手合住他的手指,讓他大手握起。
她又抬頭笑道:「拒了便拒了,他也不一定願意教我,不過我身子已是這樣,再平安也平安不到哪去,若是一直憂心姐夫,恐怕更不好,不如讓姐夫拿好平安符。」
寂靜朦朧燭光讓她整個人都多兩分楚楚可人的媚意,軟和嬌媚的曲線貼著他手臂,嵌他於懷中。
虞翎的一切都似挑逗,似闇昧,像純潔好動的女妖,但在她眉眼彎彎的視線下,彷彿人只要想歪,就會有種罪惡感。
他手臂是肌肉結實的,抱起她是件極其簡單的事。
虞翎只和他深黑眸色對視一眼,眉眼彎起,又適時鬆開慢慢退了一步,純真抿笑道:「姐夫接下就是姐夫的,我要回去了。」
謝沉珣手裡握著那枚平安符,對她終是偏愛些,嬌嬌弱弱的姑娘家聽話,沒京中那些姑娘們懂得雜,道:「以後再去多求一枚。」
虞翎笑應好。
她所能接觸的東西不多,去的道觀只有女道士,住的地方還在道觀後山,把姐夫當成了姐姐一樣的存在,需要糾正。
……
侯府的先平陽侯是憑軍功封侯,謝氏嫁的是又是將軍,她聽到虞翎外出一趟學騎馬就被鬧得差點犯病,還得在府外養一天才回得來,都有些稀奇了,讓人尋來要回院子的虞翎,問怎麼回事。
謝氏院子寬敞,這時已經不晚,下人都被派出去幹活,人少下來又有些清幽,虞翎攏著披風,輕跨過門檻,看到謝氏坐正廳裡在算帳。
她手裡有算盤,看到虞翎來了,先笑了笑,只收起放一邊,坐在椅子上朝虞翎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