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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騙子……不,死者,嚴大娣,家住石湖附近,有父母一雙,兄弟姐妹一堆,聽聞她遭難後,一大家子人呼啦啦前來圍住了縣衙,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路少琛頭腦發脹。
“我說了你們女兒的死跟我沒關係!”他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聲音何其微弱。
一大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若不是你昨日趕跑了她,她何至於露宿郊外被野獸襲擊?荀大人你要說句公道話,為我們小民做主啊……”
“我……”荀鶯本欲發言,看向路少琛,“少琛,還是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路少琛便只得一五一十地將昨日遇見那嚴大弟的事給說了,說她年年靠“賣身葬父”來木瀆騙錢,他這才把她趕走,誰知晚上她還流連在郊外,竟遭到了野獸襲擊。
荀鶯聽完,心裡有了論斷,她揚手止住路少琛的話頭,向那大姐道:“你要本官替你們做主,可不知你要我替你們做什麼主呢?”
“大娣反正已經死了,人死已矣,追究下去沒什麼意義,但是,”那大爺一抽鼻子,歪著嘴道,“大娣出這個事確實縣衙趕人在先,按照前因後果,縣衙是要負責任的!”
荀鶯淡淡地問:“還請這位老丈直言,縣衙要怎麼負責任?”
“也不是要縣衙負太大的責任,死者為大,大娣的喪事總要辦的吧?冤有頭債有主,路捕頭不出一點銅鈿不好意思的歪!”
說罷作出一個要錢的手勢。
這種架勢,荀鶯以前在北方可見得多了,南方也不是沒有,只是沒想到今日會又碰上。她嘆口氣:“少琛昨日趕人,縣城裡不少人都親眼見得,當時你女兒確在行騙,但行騙未遂,少琛阻止她繼續行騙,是符合法律的,他並沒有做錯。於情於理於法此事都與縣衙無關,談何賠償。死者現在已被吳師傅帶去殮房,等他驗證完死者的死因自然會把屍體交給你們。若不滿意可上告蘇州府衙,趙大人自會定奪。”
路少琛一聽荀鶯站在自己這頭,瞬間有了底氣:“啊對!你們不要再胡攪蠻纏,不然小心我以訛詐衙門罪論處,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其實並沒有訛詐衙門罪這一條,這是他現編的。不過這威脅挺有用,老百姓嘛,還是怕衙門的,嚴家人一看訛不到銅鈿,便也就散了。
……
“我的小丁丁呢?”
小鳳進了吳師傅的殮房,吳師傅在對嚴大娣的屍體仔細查驗,沒工夫管她:“在那裡,自己看。”
丁丁被關在籠子裡,看到她來便衝她急切地叫了好幾聲。她摸摸丁丁的貓貓頭:“丁丁,你怎麼圓了?是吃了豬肉就變成豬了嗎?”
吳師傅道:“不是,它什麼都吃,最近吃得太多,單純地胖了!”
現在他們已經發現了,丁丁吃了什麼就可以短暫地變化成那個東西的樣子,比如它吃了一隻老鼠,就會有一部分軀體變化成老鼠的肢體一段時間,但總體來說,它還是做貓的時間更長一點。最近兩天它甚至連一點變化都沒有了,好似徹底穩定了下來。
“胖丁丁胖丁丁,”小鳳rua了它幾把,提議道,“它越來越像一隻真正的貓了,那乾脆我把它抱回去,反正它也不惹事……”
吳師傅忙喊住她:“哎哎哎,這不行!它現在不惹事,不等於以後也不惹事啊!它畢竟不是真的貓,再觀察一陣吧……”說罷,他又低頭研究那被咬掉頭的女屍,連聲懷疑:“奇怪啊,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小鳳也捏著鼻子湊過來,“這個是?”
“今早上送來的屍體。”吳師傅道。
“那她的頭呢?”
“被野獸咬掉啦!”吳師傅指向傷口,“看,能造成這個傷痕,說明那隻野獸很大,嘴巴也很大,一口就咬掉了這女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