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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和他真的沒辦法溝通,話不投機半句多。」
秀秀更認真地看著我,認真裡帶著一種鑽研和探究。我低頭拍褲腿,抖菸灰,說:「我說業皓文。」
秀秀拍拍胸口,如釋重負似的舒出口氣,道:「我以為他要變成伏地魔,名字都不能提。「
我笑了,推了推她:「神經。」
秀秀又吃了兩口藍莓派,抽菸,指著其他花瓶,一隻一隻介紹:「喏,這個是給小寶的,這個給盒盒媽媽,這個呢,我想給範經理,還有給盒盒,給s,給我爸爸,這個給業皓文。」
我看向她打算送給業皓文的那隻花瓶,顏色很醜的碎片也很多,和送我的那隻不相上下了。我疑惑:「他的不幸也這麼多?怎麼可能。」
秀秀拿起那隻花瓶,遞給我,我沒接,秀秀就捧著,轉著,看著那花瓶,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人生的醜和美取決於有沒有人愛他。」
我嗤了聲,說:「他去酒吧坐半個小時,倒貼的人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
秀秀放下了那隻花瓶,說:「他們愛他十秒,一分鐘,一個晚上?一個禮拜?十個晚上?」
「那還不夠?」
「你真是當代快消青年,什麼都要快,吃飯要快,手機要快,網速要快,看電視劇都要快進,才看到開頭就想知道結尾,愛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我說:「愛一輩子你覺得現實嗎?」我突然想到,「哦,對他來說是挺現實的,他愛孫毓又長又久。」
我說:「孫毓要結婚了,他託我問你打不打算去婚宴。」我抽菸,說,「他又和我賣慘,裝可憐,他還問我,可不可以喜歡我。」
秀秀笑開了,說:「他是不是給你一種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
我翻個白眼,抖抖肩膀。我說:「非得愛一個什麼人嘛,他追求什麼呢?他想要什麼呢?被愛的感覺?他自己不能好好過嗎?非得是我嗎?」
秀秀看著我,我說不出話來了,是啊,非得愛一個什麼人嘛,非得投進什麼漩渦裡嗎?一個人不能好好過嗎?非得是某一個特定的人嗎?
我舉手作投降狀,露出笑容。這題確實該反問我自己,我確實該自嘲的笑一笑。
秀秀說:「他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一些菸灰掉到了我的鞋子上,我吹了吹,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他的肚子裡估計能塞下一兩千萬人。」
秀秀捂住嘴巴笑,笑完,她把碟子放在了地上,抱著膝蓋,歪著腦袋看著我,她伸手理我的頭髮,摸著我的發尾,說:「愛這個字聽上去真動聽,真動人。」
我說:「糖衣炮彈。「
秀秀問我:「你為什麼要見他呢?業皓文和我說,說你從他車上跳下去,說你說以後再也不想見他了。他說,他覺得對不起你,又覺得根本沒有對不起你,他覺得你很可恨。「
我說:「阿檳也覺得我很可恨。」
我還說:「不恨我,難道恨他們自己嗎?」
我問秀秀:」他恨我什麼?他憑什麼恨我?他為什麼不恨孫毓,他吊著他的胃口,他把他當備胎,難道不是嗎?」
秀秀笑著點頭,笑著看我,笑著說:「你和阿檳分手分得那麼冷靜,講起業皓文,這麼咄咄逼人。」
我說:「我很煩他。」
「他恨你,你煩他,按照電影,電視,你們就是歡喜冤家,天造地設了。」
我說:「我要是能喜歡他,能愛上他,早就喜歡他,愛他了。」
秀秀應了聲,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說:「我每天晚上都去好再來的地下室懷舊,我沒想到會遇到他。他也去了哪裡,他在那裡。」
秀秀揉著我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