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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是說我也有錯嗎,也好讓我知道究竟錯在哪裡。”
“組織上的材料怎麼能給你看呢?”張萍有所警覺
我估計她可能認為,以前在局辦公室的駱主任把材料給了我,就已經是個失誤,還差點兒被擺上法庭,這次生怕又會弄出個什麼亂子來。透過幾次談話,她也應該知道材料上盡是些站不住腳的東西。
我一針見血地說:“原來江拖紀檢寫的那份材料,就完全是胡編亂造的,現在的這份材料,難說又亂寫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這樣的材料,你們現在還會去相信?”
說到這裡,一度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位大約五十幾歲、工人師傅模樣的人,怒氣滿面地衝了進來,說是要找局長拼了,捶得桌子咚咚巨響,張萍被嚇得跳了起來。
原來他是個火車司機,妻子是江西電機廠的工人,他妻子在一次機床的事故中失去了雙腿。由於查明是機床的質量問題,電機廠獲得了該機床生產廠家的大額賠償,這位火車司機為了照顧妻子安度炎夏,買了一臺海爾立式空調,電機廠一直不肯報銷,找到局裡,一位局長又說風涼話。這次他跑到局裡來,一氣之下要找那位局長拼了。
看到他那怒髮衝冠的樣子,在場的人一下都驚呆了,張書記慌忙又是跟他向電機廠掛電話,又是向他許諾,那人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最後滿意而去。
我想,還是工人來得直,來得厲害,如果我這個當老師的也這樣做呢?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暗暗苦笑地搖了搖頭。
突如其來的風波平息了,我和張書記的對話又開始了。張的口氣好似也平和了許多。
“現在他們的材料我也不去看,你的材料我也不看,你就自己提出個方案,看看要局裡怎麼個解決法。”
我不暇思索地說:“希望局裡能先儘快幫我解決一下工作問題,我這麼久沒有生活來源。”
“江鈴、新豐會肯要你嗎?你在起訴書中,連精神損失費都提出了一萬多,哪個單位會為你出錢?”
“那是在法院打官司,在法庭上,合不合理得由法官依法來決定,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實際上在起訴之前,我多次提出來的材料,並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總指望能好好協調解決。後來之所以提出來,是因為這件事長期得不到解決,不得不到法院對簿公堂,而且,對照多年來江拖對我的損害所造成的痛苦,也並不算過分。現在你們既然安排不了,也希望能給我一條出路,我畢竟是個受害者,總不能就這樣一棍子把我打死,至少也應該讓我把編制掛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去,幫我續辦好已中斷的個人社會養老保險。”
“你自己也有錯,也應該承擔一部分社保費。”
我明確地回答說:“在這個問題上,我沒有錯,我所辦理的是正常的人事調動,離崗是被迫接受的,協議是校方提出來的,沒有任何違規行為。”
想到多年來由此所遭受的種種磨難,我不禁鼻子一酸,兩眼模糊,淚水都要出來了,但這種委屈和傷心感很快就得到剋制。
“多年來,我被失去了工作,沒有收入,生活十分艱難,為澄清強加在我身上的不白之冤,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沉重代價,這些慘況我實在不願講,如有可能,可以請你們去看看我的那個家,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家。”
張書記看著我,很久沒有說話,也許是觸動了惻隱之心,有所考慮地說:“你講把編制掛出,掛到人才交流中心去,那我們怎麼個送法。”
“這些局裡應該考慮。”
“機械局是事業單位編制,你又只是一個企業的幹部,我看這個很難,當然,你提出來了,我們也可以考慮,我只是覺得很難。對於補辦社保的事,要不你先去市社會保險局瞭解一下,看看需要交多少錢,打個電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