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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他,一如既往。
—莫稚
荷蘭
她挺直腰背,盤腿坐在飄窗上,一邊喝著酒,一邊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陽光,打在她立體的臉上,黑色的雙瞳滿是悲傷,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她的右眼眼下還有一顆淚痣。
一隻金黃色的金毛犬老老實實的趴在她的腳邊。
她住的樓層不高不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樓下的車來車往,人來人往。
她曾平淡的說過,她喜歡車水馬龍的人間煙火。
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這安靜的氛圍,她手指在螢幕上朝著綠色按鍵的方向劃了劃,聽到手機那頭,說著很流利的中文,“莫莫,你真的決定好要回國了?”
莫稚低頭看著腳邊的一打設計稿,“對,明天的機票。”
瑪莎語氣裡滿是不捨,“那好吧,祝你平安落地。”
莫稚向她禮貌的道謝,而後,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剛剛的安靜。
夜晚漸漸落幕,微弱的月光星星灑灑的照在她的臉上,過肩的黑紫色長髮遮去她白天的偽裝。
忽然,那幾個打打鬧鬧的中國面孔的大學生闖進了她的視線,她看著他們,一時晃了神。
記憶彷彿回到了,那年,那棵樹下,同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他們。
她坐在樹下,衛衣帽子被扣在頭上,衛衣上的帶子還圍著脖子雙雙的系在一起,她雙手盲目的在空中揮舞,嘴裡還大聲的放狠話,“段辰,你給我等著,等我解開了,我要你好看。”
那個被叫的少年,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他五官堅毅立體,橫眉劍目,右手扶著挎在右肩上的兩個書包帶,滿臉笑意,笑得肆無忌憚,“好啊,那等你解開再說。”
她被氣的,鼓起嘴,雙手在空中揮來揮去,還不忘放狠話,“好啊,等我抓到你,要把你打飛。”
坐在草坪上看熱鬧的兩人,絲毫沒有拉架的慾望,他們早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的打鬧。
莫稚邊解邊喊,“阿薇,別笑了,幫幫我。”
那個時候的他們,嘻嘻哈哈,瘋瘋鬧鬧,這無疑是他們青春裡最好的回憶。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莫稚迴歸現實,也讓腳邊的狗狗驚起,它跳下飄窗,跑向門口。
莫稚慌亂的將酒瓶藏在窗簾的後面,拿起放在一旁的口腔噴霧,張開嘴,迅速的對著嘴噴了噴,她本想下去去開門的,但奈何在上面坐久了,腿有些發麻。
在門口處等著的狗狗,衝著門,不斷的搖著尾巴,汪了兩三聲,之後,安安靜靜的蹲在門口。
莫稚揉了揉發麻的腿,清了清嗓子,“請進。”
拿著牛奶杯的唐天哲,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扭開門把手,進入他眼簾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邊說邊開啟牆上玄關處的開關,滿是關心,“怕黑,還不開燈。”
她從小就很怕黑,父親去世的早,媽媽出去上班,很晚才回家,哥哥放學的也晚,她一個人在家,要把家裡所有的燈全開啟,電視也開著,放到最大聲音,這樣她才有一點的安全感。
晚上睡覺的時候,儘管媽媽在外面看電視,她也不敢把腦袋露在外面,只有將腦袋深深的藏在被子裡面才會安心。
後來啊,她不怕了,不是長大了,而是,他曾說過,習慣黑夜,也就在接受多面的自己。
突然的燈光,刺得莫稚睜不開眼睛,她空出一隻揉腿的手,擋在眼前。
唐天哲看到站在門口,衝著自己不斷搖尾巴的球球,蹲下來,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它的頭,“球球,真乖。”
而後,站起來,走向莫稚,站在她的面前,恰好為她擋住刺眼的燈光,他聞到空氣裡的酒味,不經意間,看到飄窗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