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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笑道:“唉,兄弟難得求你一點事,也辦不了。好吧,你今天只有多喝兩瓶啤酒當做賠罪了。”
彭峰嘿嘿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當然,多喝三瓶也沒關係,不過最後還得你買單。”
談秦有點無奈,不過知道彭峰這廝向來口袋裡面不超過二十塊錢左右交通費,點了點頭,算作預設。
兄弟就是這樣,不會顧及今天是不是因為失業而改變買單的規則,更不會顧及今天身份的變更就會改變相處的態度。
談秦知道彭峰夠哥們,鐵肝義膽之輩。
雖然不知道彭峰在畢業之後究竟去幹什麼,但是談秦知道彭峰必定是去做一些大事情去了。他經常可以看到彭峰在自家的小衛生間裡面拆解著繃帶,也經常可以看到彭峰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神秘地消失好幾天。但是他不相信彭峰真成了混混,與人在街頭私鬥,他對自己的看人的眼力還是自信的。
“哥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啊?”談秦今天藉著酒興,還有些淡淡的失落,終於將這句憋在自己心中三年之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彭峰將啤酒杯裡面的酒滿上,故作深沉道:“秦秦,你猜猜看呢?”
談秦沒好氣地罵道:“作死吧,還釣人胃口。”
彭峰嘆了一口氣道:“三年過去了,室友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問過我這句話的就是你了。像王建他升職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問我在做什麼,然後聽說我混黑社會,便跟老爸訓兒子一樣教導了我一番,而你沒有,這麼長的時間裡,做到了全班人都夢寐以求的晨報首席記者了,態度還是一樣,所以我相信你。”
“三年之前,我其實已經開始混黑了,不過,主要的範圍並不是在長沙,而是在武漢,所以這麼長的時間裡面,我一直在扮演兩種角色。一種就是你看到的這般模樣,二流子一樣,到處混吃混喝,而在武漢,我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砍別人,也被別人砍。”
談秦沒好氣地笑道:“我知道你在吹牛,繼續吹吧。”
彭峰瞪著眼睛,憋了一口氣,哈哈笑了兩聲,隨後沉下臉嚴肅道:“好吧,還是瞞不過你。混黑社會,還真沒有。不過,兄弟對不起,這樣說吧,我的身份暫時還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而且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有點逾越我的許可權了。湖南即將會發生一件暴風驟雨的事情,而你正在這風暴的邊緣,必須要在近期離開,不然秦城監獄就等著你了。”
聽到秦城監獄,談秦已經明瞭了,彭峰將話說到這裡確實已經夠意思了。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交流需要一點隔閡,這種隔閡往往是一種保護。談秦混跡政法,對於這點深有感觸。從彭峰的話語之間,他已經講出至少兩個意思,第一,不是混社會的,而屬於那種不能公開的身份,如今中國社會不能公開身份的就只有那些,所以談秦確定彭峰是做大事的無疑;第二,他對湖南發生的事情非常瞭解,尤其是對郴州銀案的事情非常熟悉,而這次見談秦不是安慰自己的同學那麼簡單,而是來警示的。
彭峰繼續灌自己酒,彷彿又變成了那個粗莽的漢子,而只有談秦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了不得以前了不得,今後更是了不得。人生就是這樣,永遠不要被表面的偽裝而判斷一個人,要用心去看人,談秦很慶幸,自己沒有錯。
事實上在數十年後彭峰在自己的自傳中回憶起大學生活的時候,也感嘆,世間為何有談秦這般的人,以他騙過無數大奸大惡之輩的演技,卻是在大學入學三個月的時候被看穿了一生。
或許是因為談秦有一個三歲能看到老的醉鬼爺?大學軍訓站軍姿的那一刻,談秦用自己經常細眯著的賊眼,如同自家的爺三歲看老之能力般,便給彭峰定了個位,“益陽巨蟒”。
青土色的巨蟒如同一棵枯樹一樣盤踞在山間,習慣偽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