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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快救救他!”石溪來不及多解釋,便敞開披風,原來他懷中,竟還藏著一個人。
“他是我在岑府救下來的傷兵。傷得很重,得趕緊搶救!”石溪將那人整個翻將過來,武半夏和星隕這才看清了他的正臉。
只見此人耷拉著腦袋,蓬頭垢面,滿布淤泥,嘴角還淌著瘀血,看不清楚五官,但約摸是個周正的小夥子。他穿著堅硬厚重的深色鎧甲,在這極寒的天氣裡,還能隱隱聞見一股酸澀的血腥之氣,卻一時瞧不出,他到底傷在了哪裡。
“蘇木,快!叫兩個人來,把他抬進去!”事不宜遲,武半夏邊命令著,邊朝星石二人一點頭,去了後堂。
“石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星隕攙著胳膊受了傷的石溪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
“他是軍中的人。”石溪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緩緩道。
“你是如何知道?”星隕問道。
石溪緩緩道:“岑將軍被逮捕之日,我潛入了岑府府邸去打探訊息——整個‘震威軍’上下,都因這次皇帝的一道命令便遭了殃。興許是岑將軍事前有所察覺,不忍震威軍因他受牽連,早就暗中命令他們或就地解散,或收編它部。但仍有一些效忠於岑將軍本人的忠義之士不肯罷手,在典獄司來抓人之際,和他們還有御林軍的那些個官兵,殊死抵抗到了最後一刻!我冒險趁亂救下了此人,唉……生逢亂世,都不容易,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星隕心知,岑燁將軍和醉江樓對謝承昱的意義,便也不再多問,只是喚了一名小廝過來,給石溪看傷,又告訴了他,謝承昱即將回來的訊息。
“太好了!”石溪驚喜地道:“天翁不在,有了少主公主持大局,營救之事,便穩了一大半!”
“你可知,官府抓了岑燁和你們醉江樓的人,便是要威脅謝承昱,甚至會設下圈套引誘他上鉤?”星隕雖目不能視,卻看得比誰都清明。
“石……石溪明白。”身為少主公的左膀右臂,又豈能不知對方的意圖。只不過,他亦是這棋局中的一顆棋子,但看主人將他下在棋盤的哪個位置。
星隕也不再為難他,自懷中取出那枚槍頭,遞給石溪道:“你可認得這槍頭上的印記?”
石溪取過來,就著火燭的微光仔細看了看,果斷道:“這是典獄司的徽記。”
“你確定沒有認錯?”星隕問道。
“星隕大哥,你可太小瞧咱們醉江樓的本事了,別的不說,這安京城內大小諜報,如數家珍,典獄司又是皇帝親設的機構,最鋒利的爪牙,石溪絕不會記錯。”說起醉江樓,石溪眉眼一展,露出頗為驕傲的神色:“這槍頭,有什麼來歷麼?”
“這是我在一波刺客身上撿到的。他們一路跟蹤我和半夏進了天衍山莊。”
“天衍山莊?那此事就更復雜了……官府的人為何會潛入江湖中的幫派?是為了你和武姑娘,還是天下第一幫呢?”石溪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兩人皆對當下困局心照不宣,又分析了一番京中情勢後,便見蘇木過來稟告,稱那傷者已然醒了,只是吵著要去救岑將軍,不肯好好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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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卻這麼不惜命,早知道懶得費那功夫了!”武半夏將擼起的袖子放下來,整理了下衣冠,沒好氣地道。
“多謝……多謝姑娘……”那傷者對武半夏的勸慰毫不在意,捂住胸前的傷口掙扎著就要起身,邊艱難地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只是眼下……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嘿……還槓上了不是?你這副樣子,處理啥呀處理?”想到剛才費了天大的勁兒,才將他從死神邊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