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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褚洲臥房外的兩名左右侍衛。
除去鞠蛟的冷淡和厭惡,蒼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出一副很驚喜的模樣,「娘娘,你怎麼來這裡啦?!」
以芙點點頭,「許久不見你了。」
「秋獵那幾日我不是惹大人生氣了嘛,被打了八十個板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痊癒了。」蒼扶略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娘娘,您來找大人啊?」
以芙點點頭。
「大人還在裡面睡著呢,你進去的動作稍微輕些兒。」他笑嘻嘻地讓開半邊身子,「您一來,可保管大人的病全好了。」
在蒼扶的眼中,以芙是個非同凡響的人物。畢竟除了她,蒼扶還真沒見褚洲對旁的人這麼用心,「您請——」
「等等。」
一把雕刻著銀蛇圖騰的劍鞘橫在以芙面前,撲湧上刺鼻的鐵鏽味,「大人不允閒雜人等入他書房,若要見,不妨等他醒了再說。」
「娘娘豈是閒雜人吶!」蒼扶拍拍鞠蛟的肩膀,好心相勸,「這點為人處世的基本道理都不明白,我看你是白吃那麼多年飯了!」
「……」鞠蛟扯開了他的手,盯住以芙。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微微翹起的唇角,以及眼尾眯起來的挑釁和狡黠。偏偏,在蒼扶轉回頭後,她的臉上又流露出驚慌失措和不安的神情。
如此陰險狡詐。
鞠蛟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冷冷地看著蒼扶點頭哈腰地把以芙送進殿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蒼扶折回,有點摸不著頭腦,「自然是想大人好。你難不成沒有發現,這段時間裡大人心情挺好?」
鞠蛟嘲諷,「大人傷口惡化,是挺好的。」
褚洲的傷口確實惡化了。
即使腹上綁紮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還是有血水、黃膿止不住地冒出來,將純白的紗布染成紅黃相間的顏色。
以芙坐在榻邊,看著他昏睡的樣子。
「褚洲。」以芙的目光從他腹部斑駁的血跡移到了他緊蹙的濃眉,也絲毫沒有顧及到是否打擾了他,「褚洲,你醒醒。」
又喚了幾聲,無果。
以芙抬起皓腕,看著滲入薄薄指甲裡的鳳尾花汁。她平時很注意乾淨,沒過一段時間就要修理指甲,這幾日忙忘了,又冒了出來。
尖尖的,像月牙兒一樣漂亮。
以芙面無表情地朝著他的腹部摸去。他身上的傷口,自己前不久還小心翼翼地包紮過,心疼地撫摸過,閉著眼也知道哪裡是哪裡。
她探出指尖,不緊不慢地往下戳去。
褚洲悶哼一聲,臉上淡薄的血色在逐漸流逝。
可他還是沒有醒。
以芙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終於看見他掙扎著睜開眼睛,「大人,你醒了。」
褚洲眼瞳清淺,慢慢地轉向自己的腹部。繃帶上暈染開的血跡,不小心蹭上了以芙的指尖,顯出愈發儂麗的色澤。
「有些事情需要講清楚,我就過來了。」以芙遞上手中的包裹,啟唇道,「我七歲沒了娘親,十歲時沒了爹爹,同年我遇見了你,也因此放不下你。」
「後來落到人販子手裡,輾轉至閣子裡。好在嬤嬤對我的要求雖然嚴格,確實也很疼愛我。後來我又遇見了你,但是被你送進了皇宮裡,那時候我以為你有什麼苦衷,所以我不怨你。」
「昨夜我見到了她,我看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對你的情感並非止步於單純的兄妹。她有你這樣的兄長萬般幸運,可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太愉快的經歷。」
以芙很平靜很平靜地陳述,「爹爹孃親去後,再沒有人愛我。」
以芙沒忍住,眼眶還是漸漸紅了,「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