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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事兒了,漢子們面無表情地想。
季三郎有才是真有才,前途不可限量也是真的,可他還是季家村村民們最親切的那個狗東西。
武晟三十年,六十六歲的聖人下旨讓季舍人直接四級跳,從五品舍人直接成為一品中書令。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這怎麼也得炸的人仰馬翻,朝堂又要變成鬧市,吵個沒完。
可這聖旨下來後,朝堂上很安靜。
武晟帝有些好奇,「各位愛卿沒有意見?」
眾人異口同聲,「陛下聖明!」
大家心裡麻木地想,有意見有個屁用,誰也不想再被季三郎懟得懷疑人生了。
不過這是對已經在朝堂上好些年的大臣們而言。
季弘遠年紀輕輕就成為宰相,後頭幾年被提拔到京城的臣子,能夠入朝參加朝會的官員,心裡肯定是不服的。
但門下省和尚書省的幾位宰相相公都對季弘遠客客氣氣的,他們心裡不服,也不敢說出來啊。
幾年下去,這份不服氣越來越重,不免就帶到了朝堂上。
這日,季弘遠正在前頭打盹呢,突然被人一嗓子嚇了個哆嗦。
「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彈劾季相公縱容家僕在鬧市行兇,傷人致殘,還毫無歉意,揚長而去,此等囂張跋扈之行為,若無季相公庇護,絕無可能,懇請陛下明察!」
嗯?本來被前頭那位相公帶的有點困的老大人們都精神了,季懟懟……哦不,季相公又要開始罵人了?
在場被罵過的有一個算一個,包括已經升任門下省平章事的姚嘉鄔,心裡都有種淡淡的期待。
說實話,季三郎他只要不罵到自己身上,聽他陰陽怪氣,莫名還有點點爽。
武晟帝壓下唇角的笑意,看著季弘遠沉聲問,「季愛卿,你可有話說?」
季弘遠趕緊擦了擦唇角,好在沒流口水,雙生子現在剛回走路,他昨晚跟幾個舅兄槓上了,比拼給孩子的小木馬到半夜,這會兒困得不行。
擦完唇角他眼神迷茫看向跪在殿中的人,「你說啥,再說一遍。」
告狀的禮部秦侍郎:「……」
秦侍郎只能又咬牙切齒說了一遍,因為覺得季弘遠羞辱他,所以那股子憤慨比前頭稟報的時候還足。
「哦這樣啊。」季弘遠嘖嘖出聲,「我家家奴打的是秦侍郎家的親戚?」
秦侍郎冷著臉:「……不是。」
季弘遠繼續問:「那是你娘子或者美妾的親眷?」
「還請季相公不要胡攪蠻纏,被傷之人與秦某並無半點關係。」秦侍郎臉色開始發黑了。
季弘遠還是挺耐心的,他點點頭,「所以秦侍郎是為老百姓打抱不平,正氣凜然,剛正不阿,是這樣嗎?」
秦侍郎:「……臣只是做了身為臣子,身為君子該做的事情。」他自己覺得自己值得誇讚,但認下來就有點厚臉皮了。
「沒事兒,我也沒打算給你這個臉。」季弘遠問清楚後,站直身子皮笑肉不笑道。
秦侍郎大怒,可在朝堂上,他只能轉向聖人:「陛下,季相公……」
「我呸!你還有臉叫陛下!」季弘遠突然開罵。
大家精神更足了,心裡越來越舒坦。
「陛下日夜操勞,為了江山社稷白頭髮都不老少,就養出來你這麼個玩意兒?你要臉嗎?」
「瞪什麼瞪?身為臣子,你難道不知道人云亦云不可信,一切真知自實踐而來嗎?」
「你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兒了嗎你就彈劾我?為什麼打人你查清楚了?京兆府尹都沒幹的活兒你秦侍郎全給幹了唄?」
「你光見著賊捱打,就沒看見賊吃香喝辣霍霍百姓唄?我縱容家僕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