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預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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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落知道。
“你知道秋管家死了嗎?”
“什麼?”
秦昭落不知道,大家都瞞著他,為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是自戕。”南初七平靜說著,就好像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對大部分人來說,秋管家是不被允許存在的,所以即便是他,也不能多提。“他原本就沒幾天了,你把老人家從那麼遠的地方帶過來,舟車勞頓,有想過他可能會受不住嗎?”
老人受不住,但他以為秦昭落可以為他的二少爺正名,所以義無反顧地來了。
吊著一口氣硬撐著來的。
秦昭落不由得攥住膝間的衣袍,聲音發緊道:“……他不想連累我。”
“對,一個僕人,一個當了幾十年的僕人,連死後都想繼續服侍主子的僕人,從身到心寫滿‘忠誠’二字,孰輕孰重他拎得清。你自己都無暇顧及了,他不如早早閉嘴,還得感謝你帶他來宛城,至少為之付出過努力。”
“可是我沒有想過會這樣,我以為——”
“以為大家都會聽進你的話,以為有了人證,就可以再查一查當年的事了。”南初七莫名覺得吐氣沉重,隔了良久,直到秦昭落以為他不會再說下去了,他才重新開口:
“不是的。今年仙談會是謝宗主第一次以歸雲宗的名義主持,你和秋管家出現的時機太巧了——整整十一年,偏偏到他這裡突然就有人證了,巧到已經在針對他,讓他怎麼能忘記金州灣的仇呢?”
縱使秦昭落想要澄清舅舅火燒西望十二樓,是因為殺死他孃的兇手都躲在這裡,他們並不無辜,但也有無辜的人,謝長期不無辜嗎?
他才經歷過一次宗門易主,結果姜聽雲一把火直接給他燒得乾乾淨淨。
這是血海深仇啊。
命運好像對誰都不公平,南初七沒資格評判這樁舊事中的任何一個人,秦昭落或許有,但他絕對用錯了方式。
“因為你把仇恨歸於人性討論,已經不是在聲討公道了,和你的初衷背道而馳。你才十五歲,在場哪個不是你前輩,無視尊師重道,拋棄崑崙虛的規矩體統,就是你的錯。”
尊師重道,這句話沈年也說過,他自個倔性太強,哪裡肯聽進去,如今南初七再說一次,他當然委屈,且覺得不被人理解,想要抽身離開。
“我還沒說完。”南初七及時抓住他,心想這人怎麼油鹽不進,換做別人早一腳踹過去了。
“你也要來指責我,我到底有什麼錯?!”
“你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嗎?”
南初七的神色瞬間冷冽,與他同時開口,陡然的變化也讓他手足無措。
不是想要人證嗎?只要有心隨便一找到處都是,南初七就算其中一個。他可以明確告訴秦昭落那把刀到底有多寒,殺死一個人又需要多少的力氣。在別人都聞之色變的事實裡,南初七親身經歷,秦昭落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刀不抵他脖子上不覺得疼。
“你說教意味太濃,我看你在那天的樣子,氣勢洶洶好像是想要教點我們什麼,並且質疑所有人的道德觀念與選擇。但你不要忘了,你還沒有證明你親人的清白,你舅舅揹著楚霄走狗的罪名,在別人眼裡,一個替殺父仇人說話的人,能有幾分真實?”
就是因為這個,南初七比誰都想捂死他的嘴,不要急於判斷事情的真假好壞,時間往往能證明一切,秦昭落願意站出來,便算是例子,但他好心辦壞事,只會越描越黑。
秦昭落說不出什麼話,他沉默了。南初七拍了拍他的肩,道:“喬閣主說過,面對君子,不能以財利汙之,必以聲色汙之。她懂得口誅筆伐對正義人士來說有多麼偉大;隻言片語,斷章取義,同於武夫之刃,也可以壓垮一個人。我不知道你是該慶幸八卦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