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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站在邊上看了看謝不晚,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人,他可以感知到,這個老人應該快不行了,他的身上充滿了腐朽的氣息。
蹙了蹙眉,白棠並不想離開,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謝不晚。
謝不晚看出了白棠的小心思,在白棠的手上捏了捏,示意白棠放心。
最終白棠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白棠離開後,大門又一次緩緩關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謝不晚和謝皇薄父子兩個在裡面說了些什麼。
白棠站在門口,焦急的踱步等待著謝不晚,宛如一個在產房前等待著妻子生產的丈夫。
趙夢在不遠處打量著白棠。
之前謝不晚回來的時候,她也見過這個少年。
現在的這個少年看上去像是成熟了不少,眉眼中還帶著一絲別樣的神采。
過來人趙夢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她一直以為按照謝不晚的性格最終會孤獨終老。
這樣也好……
思索間,大門又一次被緩緩開啟了。
謝不晚緩緩地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看見謝不晚出來了,眾人又一次一窩蜂的擁了進去。
裡面假惺惺的關切話語,聽的讓人作嘔。
看見趙夢還在,謝不晚出言嘲諷:“怎麼不進去,現在趁著老頭子還有一口氣,你去他的床前哭兩聲沒準一會能多分點。”
趙夢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就像是這謝家的喧囂與她無關一樣。
可對著謝不晚,她還是想為自己解釋:“我並沒有圖他的錢。”
謝不晚譏諷的笑了笑:“不圖他錢,那你爬上床圖什麼,圖他身上的老年味?”
趙夢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謝不晚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個女人在他小的時候,他是真的有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
他的母親把她從大山裡帶了出來,給她優渥的生活條件,可她卻怎麼回報自己的恩人的。
每每想起,謝不晚的心中就會充斥著一股怒火。
兩人在外面站了沒一會兒,房間裡面又一次傳來了兵荒馬亂的聲音。
在邊上待命的醫務人員又一次衝進了病房,裡面的眾人又一次被請了出來。
這意味著什麼,眾人心中也都清楚。
白棠走到謝不晚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斷斷續續的折騰到了天明,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人沉默著,有人祈禱著,也有人淚流滿面,裡面到底含了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也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謝不晚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像是在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白棠靜靜地守在一旁,擔憂的看著謝不晚。
只有裡面時不時傳出的儀器嘀嗒,嘀嗒的聲提,像是醒著外面的眾人,裡面是什麼樣的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儀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不一會兒,又全部歸於了平靜……
就見那扇門再一次緩緩開啟,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神情嚴肅的走了出來。
“我們盡力了,病人的情況你們也清楚……”醫生緩緩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哀傷。
這句話如同重錘,敲擊在在場眾人的心中。
一切都結束了。
……
謝皇薄的葬禮莊嚴又肅穆。
黑色的帷幕低垂,鮮花簇擁著靈柩,樂隊奏響著哀樂,低沉的旋律在空氣中迴盪,寂靜和悲傷的氛圍籠罩著眾人。
前來弔唁的人們身著黑色禮服,神情悲痛。
葬禮儀式開始,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