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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趁著邊上暫時無人,衛適之才開口道:&ldo;我早勸你離開公主府,看,出事了吧。&rdo;
想到上回衛適之勸他離開時欲言又止的模樣,沈止琢磨了一下,覺得衛適之應該是知道什麼,還沒思索出怎麼套話,衛適之忽地湊近他,壓低聲音道:&ldo;實話給你說吧,上個月我爹接了個奇怪的客人,揮退所有人同他密談,我好奇湊過去偷聽,就聽到了&l;公主府&r;,&l;動手&r;之類的詞兒。昨日陛下的詔令一下,我就猜到了,應當是陛下的身邊人,含寧公主應該是不知怎麼觸怒了陛下。&rdo;
這人想得也真是夠直的……
心裡彎彎道道的沈止彎眼一笑:&ldo;這樣啊,多謝衛兄關心。&rdo;
詔獄兩旁的牆壁上有火盆照亮,火光對映到沈止半邊臉上,原本俊雅溫和的面龐也被鍍了層惑人的顏色,好看得妖異。
湊得近了,還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薰香氣息和藥香,好聞得有些過分。
一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香?
衛適之心裡猛地一跳,差點咬到舌頭,原本又要嫌棄沈止的這種調調,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沈止沒注意到衛適之的目光,他一扭頭就看到了安靜坐在一個牢房中的姜珩,姜珩也正看著他,幽涼的眸光在他和衛適之之間化解不開。
知道姜珩鐵定是又吃了飛醋,沈止連忙主動離衛適之遠開幾步,走到牢門前,回頭看了看衛適之:&ldo;衛兄有鑰匙嗎?&rdo;
衛適之悶不作聲地解了鑰匙扔給沈止,臉不知為何有些紅,目光也不敢再放到沈止身上,給了鑰匙轉身就走。
沈止有些訝異於衛適之的&ldo;好說話&rdo;,笑眯眯地道了謝,開啟牢房的門走了進去。
詔獄裡本就陰寒,入了秋更是濕寒透骨。沈止過去先強硬地伸手握住了姜珩的手,這才仔細看他有沒有受什麼難,見這人還是一臉冷淡,形容也不狼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一顆心才落了地。
姜珩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只能維持著面無表情:&ldo;看夠了?&rdo;
沈止笑著親了親他冰冷的手背:&ldo;沒有,殿下長得這麼好看,怎麼看得夠。&rdo;
姜珩低垂的長睫一顫,冷著臉抽出手,將沈止一把按進自己懷裡,捏起他的下頷同他對視:&ldo;……少招我。&rdo;
沈止掙紮了一下,沒掙扎出來,無奈求饒:&ldo;我錯了我錯了,我的殿下,放開我吧。這可不是在府裡,被人看到了要怎麼說。&rdo;
他求饒時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語調刻意拖得長長的軟軟的,聽得人心間陣陣的發蘇發麻,口乾舌燥。
姜珩屹然不動,低頭親了親那張柔軟溫熱的唇,才放開他,淡聲道:&ldo;教人看到又如何,你嫁過來就名正言順了。&rdo;
看他不似在說笑,沈止腦中第一個念頭竟是&ldo;娶&rdo;和&ldo;嫁&rdo;的分別,隨後才反應過來,啼笑皆非:&ldo;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佔我的口頭便宜?詔獄待起來感覺如何?&rdo;
姜珩沉吟著道:&ldo;同你在此的那幾日,應該差不多。&rdo;
沈止的呼吸一滯,喉頭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樣,半晌,才澀聲開口:&ldo;陛下只是遷怒於你,不會有大礙的。&rdo;
姜珩眸中一片深沉,定定地看著他,微微頷首:&ldo;放心。&rdo;
第25章
沈止彎唇笑道:&ldo;我本來不怎麼擔心,你這樣一說,我反而有些擔心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