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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沒想到也正常,畢竟你不會去關心,資助我出國留學的基金,是不是你爺爺運營的那一個。」
「渺渺知道你對荀之健的感情,所以找到切實證據以前,他怎麼告訴你真相?你知道了也只會無能狂怒,變本加厲傷害他而已。」
話說至此,荀斯桓仿若被冰水當頭澆下,剎那間身體涼透了。
他依舊難以置信:「留學貸款也就是幾十萬,他怎麼可能用那個牽制住你們?」
「當然牽制不住,所以他也沒用貸款牽制我。他只是威脅說,如果我不走,他會對雲寰、對渺渺,採取更激進的手段。」
「荀之健很擅長拿捏人的軟肋。傅培勇的軟肋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我的軟肋是雲寰和渺渺。」
「我本來不信荀之健真能做什麼,結果雲寰出事了,又有了那份影片,渺渺因此和你吵架分居,每一天都過得很不好。」
「所以我決定走,他冒雨去機場是為了在我飛新港城之前再努力勸我一次。沒想到後來他就……」
「我答應他只是暫時離開,後來擔著風險把益源基金的業務介紹給雲寰,也是為了履行我對他的承諾。」
黎言卿說完,二人又陷入沉默。
荀斯桓臉色越來越寒,終於開口:「我不可能聽了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這麼荒唐的事。」
「隨你,事情已經這樣了,雲渺又躺在了病床上,荀斯桓,你根本保護不好他。」黎言卿的語氣不無嘲諷。
荀斯桓內心仍在激烈掙扎,便問:「渺渺是怎麼察覺有貓膩的?」
「他發現了我和傅培勇受同個留學基金資助就去查了基金官網,看到了基金主要理事成員的簡歷,裡面有個人叫吳悠。」
「吳叔?」荀斯桓脫口而出。
「據渺渺說,這位吳叔,私下約許雲渺見面的時候,自稱是你的父親。」
荀家別墅內,荀斯桓和吳悠在荀之健生前居住的小樓裡相對而坐,下著一盤圍棋,黑白雙方廝殺正酣。
荀斯桓趁著吳悠謀劃落子,冷不丁說:「吳叔,渺渺醒了。」
吳悠面色不虞,目光一凜,卻笑眯眯道:「好事,恢復得怎麼樣?我聽說腦震盪可大可小,嚴重的,會引起認知障礙。」
荀斯桓嘆了口氣,不動聲色道:「還真是,醒了就在說胡話,說自己是被人推下山的。」
「嗒」一聲,吳悠手中的白子掉落棋盤,落在了一處對扭轉敗局毫無作用的位置。
「哎呀,年紀大了,棋都拿不穩了。算了算了,落子無悔。」吳叔笑得慈祥,眼神尖銳起來。
「是啊,落子無悔。」荀斯桓淡然重複,「對了,說起渺渺,您是在哪兒和他見過嗎?怎麼那天掃墓,一眼就認出了他?」
吳叔已然聽出了試探之意,佯裝輕鬆道:「大概是從你爺爺那兒看過照片吧?」
「是嗎?我倒是不記得我把照片分享給爺爺過。」荀斯桓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臉上的寒意便逐漸釋放。
吳悠自然察覺,嘴角愈發僵硬,停頓片刻後終於換了語氣:「小桓,今天來,怕不是為了陪我下棋吧?」
「吳叔猜對了,我是來翻舊帳的。」荀斯桓幽幽道。
「嘩——」
一聲刺耳響動,棋簍被推翻了,白子噼裡啪啦撒了一地。
吳叔語帶怒氣:「小桓,你這玩笑可開得太沒有禮貌了。」
「是玩笑嗎?」荀斯桓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裝成是我父親,偷偷和渺渺見面是玩笑?逼黎言卿離開雲寰是玩笑?還是炮製一段許雲渺和別人開房的影片是玩笑?」
「荀斯桓!」吳叔厲聲呵止了荀斯桓,撐在桌邊的手不自覺顫抖。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