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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輕吟一口酒,淡淡說道:“需要跑嗎?”
語氣平靜卻又傲氣十足。
黑衣大漢一拍桌子,酒壺飛起,順勢抄在手中,狂飲一陣,冷聲道:“幾天前,你辱我師門,在石壁刻下刀落泉山四個字,此仇不共戴天!我霸刀門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白衣男子輕飄飄說道:“你說是我刻的,便是我刻的?可有人證物證?”
黑衣大漢滿臉猙獰道:“當日只有你經過山門,有外門弟子為證,況且石壁高達三丈,只有你的輕功和劍能刻出深達兩寸的痕跡。”
白衣男子雙指夾起海碗,倒灌入喉,勾起嘴角輕笑道:“江湖中的奇人異士數不勝數,在三丈石壁刻下兩寸深痕,並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黑衣大漢雙目猛睜,怒聲道:“小白龍,承認辱我師門了?”
白衣男子依舊是八風不動的模樣,“我承認了嗎?”
黑衣大漢突然起身,反手握刀,沉聲道:“小白龍,你仗著劍法超群,在東庭為所欲為,逼死了青雲宗掌教,又撕破他女兒衣衫,又在我山門刻字,損我霸刀門顏面,所作所為,人神共憤!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為江湖剷除你這名惡徒!”
白衣男子含笑道:“以訛傳訛的荒謬之語,竟然會有人信,笑話。”
黑衣大漢高聲道:“青雲宗一案,有幾十人在場,難道你還要狡辯?!”
白衣男子氣定神閒道:“事實就是事實,何來狡辯一說。那一日,我一劍破去青雲宗掌教賴以成名的絕技,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從來沒吃過虧,一劍敗北,道心破碎,氣沒上來,當場活活氣死而已。他女兒傷心欲絕之下,持劍要來拼命,我從不殺女子,於是後撤躲劍,她氣急敗壞之下,下盤不穩,摔了一跤,裙子敞開,露出肚兜,傳來傳去,竟是我殺人辱女,你說是不是笑話?”
黑衣大漢呆滯片刻,問道:“當真?”
白衣男子輕蔑笑道:“青雲宗幾十弟子在場,若我真那麼幹了,他們不會一哄而上,把我剁成肉泥?打不過,又氣不過,只好編排些謊言,來辱我名聲。”
黑衣大漢臉色陰沉,琢磨一陣,說道:“即使你沒殺青雲宗掌教,在我山門石壁刻字,可是你所為?”
白衣男子悠閒將酒喝乾,用絹布擦拭完嘴角,放入懷中,抬起頗為出彩的五官,一本正經說道:“我不識字。”
黑衣大漢臉色劇變,從殺氣騰騰改為一躬到底,惶恐道:“兄弟錯怪了白龍少俠,多有冒犯,今日這頓酒,由我來請。”
白衣男子雙眸一亮,笑道:“沒聽到黃大俠要做東嗎?小二,上酒!”
隨後兩人談笑風生,宛如故交。
眾人見到沒打起來,未免掃興,悄聲嘀咕幾句,各自落座。
李桃歌看的瞠目結舌,轉過頭問道:“這就是江湖?”
賈來喜無動於衷。
於仙林笑的賊裡賊氣,彷彿在嘲笑初次遊歷的世家子弟。
這,就是江湖。
三人用過飯,再次啟程。
酒足飯飽的於仙林不再抱怨,趴在馬上打起輕鼾。
李桃歌神色古怪,回憶起麵館裡的場景,百思不得其解。
賈來喜輕聲道:“修行遇到了瓶頸?”
李桃歌好奇道:“賈大哥,這裡的江湖,與我想的不一樣。我以為宗門受辱,即便對方只是嫌疑,不該提刀就砍麼?囉裡八嗦說一大堆,又把對方之前的劣跡一一道明,好像是公堂審案。那小白龍三言兩語推脫過去,並稱自己不識字,黑衣大漢便信了,恭恭敬敬,像是對待恩人。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賈來喜露出極為少見的笑容,柔聲道:“江湖是江湖,沙場是沙場,沒有殺父奪子之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