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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有抵賴說，錄音帶是偽造的?&rdo;
&ldo;不行呀。&rdo;鄒新庫苦笑著，搖搖頭，&ldo;那個婊子還要出來作證，真是要把我置於死地呀。&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柴明禮他們收買這個劉玉香的?&rdo;
&ldo;那婊子告訴我的。我和陳建軍的事露餡後，我先是逃跑來著。在逃跑後我找到劉玉香。我猜到是她乾的，因為那天我送錢的事只有她知道，她還跟著我到了陳建軍家門口，肯定是她在我身上裝了錄音的東西。我找到她，還沒等我問她，她就跪下來求我饒了她，還說出事情的真相。我本想……可我沒幹，你想，我要幹了罪就更大了，現在才判了幾年，那可是死罪呀。&rdo;
&ldo;你就告訴了陳建軍?&rdo;
&ldo;對，那時候陳建軍還沒被抓，我就打電話告訴他。他很生氣，那小子脾氣一貫就暴躁，在電話裡把我臭罵了一頓，那架式恨不得宰了我。還說，誰讓他短命，他就不讓誰好死。唉，女人呀!什麼事都壞在她們身上，我這回相信了女人是禍水這句話了。&rdo;鄒新庫感慨地說。那臉上的表情活像個思考人生的學者。胡亮差點兒笑了出來。
&ldo;你認為陳建軍能報復他們、或者說真能殺了他們?也許他不過是說說而已。&rdo;
&ldo;嗯，&rdo;鄒新庫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ldo;能，他能幹出來。那小子是個心黑手毒的傢伙，誰要是得罪了他，就是親爹老子也休想活命。&rdo;鄒新庫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恐懼。
08
馮忠實自己開車到了公安局的大門口。他剛停下車，又起動起來，開過了公安局的門口，他開了很遠，穿過了人群熙攘的鬧市區，到了一個僻靜的街區才停下車。他下了車，看看周圍。這是個安靜的小街道，幾乎沒有行人。高大的樹木枝葉繁密，樹蔭遮蔽了窄窄的馬路。馮忠實點上一支煙，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一路上他只看見一個在樹蔭下打盹的老人，手裡的蒲扇落在了地上。
他穿過這條小街，上了大路，叫住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開到公安局旁邊的一條衚衕裡。他下了車，沒有馬上走，而是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加快步伐走進公安局的大門。
09
胡亮從監獄回來後，立刻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向李國雄做了匯報。李國雄看了他半天，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其實，胡亮知道李國雄根本沒有思考，他是在裝腔作勢，讓部下認為他總是在動腦筋，總是能拿出經過深思熟慮的完美方案，可他的企圖在胡亮這裡沒有一次能奏效。胡亮也看著他，故意讓眼睛裡流露出嘲諷的笑意。這使李國雄很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ldo;你的意思是說，那兩起案子是這個陳建軍做的?但我們並沒有把這兩起案件定性為報復殺人呀。劫財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你不是說過，這兩個人隨身都愛帶相當數量的錢嗎?&rdo;
&ldo;我們並沒有放鬆圖財害命這條線，但現在既沒找到目擊證人，也沒發現其他線索。與其這樣等待，不如開闊思路，從其他方面入手。再說，這兩個人幾乎同時被害，如果是劫財也未免太巧了……&rdo;
&ldo;任何巧合都可能存在，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這一行巧合、偶然的事太多了。&rdo;
&ldo;我知道，但關有德和柴明禮，還有陳建軍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們又有著深仇大恨。經過我的調查，陳建軍殺害這兩個人的動機是存在的，而且很強。&rdo;
李國雄剛要說什麼，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李國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