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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設的八品衙門,若是丁一不聲不吭,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人理會。
哪怕它和讓郕王監國的旨意寫在一起,哪怕有首輔的籤押,不算是中旨都好,反正就算丁一兼著這衙門的大使,俸祿多上一點也就是了。
因為現時擁立郕王的意思,在朝中的文武心裡,並不統一,有人支援要謀擁立的功勞,有人卻是極力反對。所以類如國土安全域性這樣的東西,也就是英宗的痕跡,包括提督學道之類的,那是要儘可能抹掉的。
事實歷史上,景帝得位以後,提學官就被廢掉了,直到英宗復闢,方才重新設立這衙門。
但丁一這麼鬧騰開了,這個國土安全域性衙門不設立起卻就不行了,而且它還不能跟提督學道衙門一樣,擁立之後就抹去。因為它跟英宗命郕王監國的旨意是寫在一起,本來擁立就是有點得位不正的味道,如果把丁一這衙門也抹去,那麼監國的聖旨到底是認?還是不認?如果不認,那連現時郕王監國也是非法了,更別提擁立,簡直就是竊位了;若是認,為何聖旨上提到的安全域性衙門就不存在了呢?便是為了掩耳盜鈴,彰顯郕王繼位的合法性,這個八品的衙門,也不能在郕王當皇帝的這一朝抹掉。
「丁如晉,文武皆宜,倒真是國士無雙。」于謙拈鬚笑著點頭,卻叫了人過來,「派人去請丁如晉過來,他是兵部屬官,此非常時期,為何不到衙門辦差?是了,若李原德得閒,你便讓他跟你同去,說是老夫的意思。對丁如晉客氣些。」
但他派出的人手,很快就迴轉過來,卻是報導:「宮中太后的旨意,教丁如晉去答話。」
李賢這時也跟著過來,卻對于謙說道:「先生,宮中傳了兩次,起始如晉是說自己沙場舊瘡迸裂,腳腿不便的;第二回宮中派了軟轎去。實在也是無法。」他是唯恐于謙誤會,丁一要攪入朝局之中,去說什麼話。
「如晉是正人,千軍萬馬之前,也不能使其屈服,誰又能教他說出什麼胡話?無妨的,原德,你太過掛懷了。」于謙搖頭笑安慰李賢,卻又是道,「但他終歸是老夫兵部的屬官。等出了宮,教他過來一番才是。」
李賢臉色總算好看了些,只答道:「賢省得,自教他來聽先生教誨。」他是鬆了一口氣。所謂丁一千軍萬馬面前也不屈服,誰能教他說胡話?何嘗又不是表明。如果要讓人假傳聖旨使郕王繼位,也不會讓丁一來做這樣角色呢?
而於謙又提了丁一是他兵部屬官。這也是向李賢表明。他願意把丁一視為自己人。
這終於讓李賢從見著丁一回京之後,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但出了兵部,李賢卻又擔心起來,若是得知擁立郕王,丁一是否還會把于謙當自己人呢?這真的是一個讓他不省心的兄弟啊!
「瓦剌人可曾為難皇帝?」孫太后並沒有高高上座,擺出召對的架勢。她甚至還給丁一賜了坐,又看著丁一精神不太好,還叫宮女端了參湯上來賜予丁一,「你實話說來。哀家讓你過來,卻不是要聽好話兒。」若她要聽好話,喜寧那張嘴跟抹了蜜糖一樣,有問必答,沒問也答,何必去找丁一?
丁一是真的累,從出草原到此時回京,就沒怎麼休整過,特別回到那京師鬆了一口氣,那疲倦的感覺更是襲上心頭,但用完了參湯,只覺這玩意要比郭敬送給他那老山參還提神些,立時有了些氣力,聽著太后問話,便說道:「也先使聖上入內,要去臣長刀,臣不與他,也先問臣想何等死法?聖上說定是老死,也先便不為難臣了。」
孫太后聽著點了點頭,丁一這話比喜寧實在多了,她長嘆道:「皇帝倒是詼諧。如晉,你不必拘謹,聽說在土木堡,你先是為皇帝斷後奮不顧身,後來便是皇帝教你自行逃生,你也不肯,就是讓你回京傳旨,你也脫出重圍之後託予手下,又再回去與皇帝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