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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東西,一旦到位了,就顯得如此的輕易。便如丁一撲在對方身上,猛然擊向頸動脈。對方就昏闕過去一樣。不用去做什麼生死相搏。也不用刀來劍往,也許動起手來,丁一不一定就能穩贏——就象蘇欸,哪怕現在丁一也不敢保證正面對決能穩勝——但在沙場上決定勝負的,不僅僅是拳腳功夫,還有綜合素質。
丁一取出一節繩子。把對方雙手反剪,兩個大拇指根部打了一個捕俘結,多餘的繩子便把對方反剪起來的雙手肘部合併,打了一個防脫結。再於頸部打了個繩頭結,這樣除非這人將腦袋拿下來,否則絕對不可能掙脫得掉。
然後丁一慢慢地爬向左邊,如果從空中俯視,便會發現,丁一運動的軌跡是一個「s」形。沒有什麼意外,特別是在丁一以已之長對敵之短,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一記後手直拳乾淨利落再次砸昏對方,然後是丁一得以再次施展他的捆綁手藝。
這個時候,夜幕已臨。
丁一直起身,走向那在部落中央的篝火堆,他毫不掩映的輕鬆步伐,甚至還用蒙語放聲歌唱、踏歌而行,異於這個時代的曲調猶加引人注意,很快就有兩個牧民迎了上來。他們並沒有彎弓搭箭或是拔出彎刀,而是對著丁一招呼道:「哪個部落的雄鷹,飛到了這裡啊!」、「我們有酥油,還有馬奶酒,你來嗎?長生天的子孫!」
不知道是他們喝多了,還是草原人說話的習慣就是這樣,有點連說帶唱的感覺。
但其中的友善丁一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甚至這兩個牧民都從始至終不曾抬手指向他。
戰爭,是戰爭扭曲了一切。
也是貪婪,才讓這些原本樸實的人,變得醜惡和兇殘。
丁一的蒙古語,並不是當年在什麼培訓機構學的,而是跟他的蒙古族戰友學來的,那位蒙古族的戰友殉職之後,身為孤兒丁一那幾年裡,每有探親假期,就是去這位戰友在通遼的家裡過,所以他的一口蒙古話,並不比四夷館裡的通譯差多少。
「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請一個漢人喝酒,那麼我無法拒絕你的好意。」丁一衝他們抱拳致意,他並沒有打算扮成瓦剌人,儘管目前來看,他的蒙語並沒有什麼破綻,但丁一很清楚,時間一久,聊得一多,終於會露出馬腳的。
「漢人?」這讓那兩個牧民愣住了,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大明對於這個部落來講很有些遙遠,而且他們更習慣稱之為明人,而不是漢人。其中一個憨實的牧民手動了動,但終於沒有舉起來,「你是明人吧?為什麼來草原?商人?」
丁一搖了搖頭,摘下腰間的酒袋扔了過去:「我聽說草原的男兒,會尊敬強者,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當然,如果我不夠強,我想跟你們學學馬術,用茶葉和好酒來作為學習的費用。」
「長生天在上!」那個瘦高個子的牧民突然跑了過來,丁一併沒有推開他,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蓄力的前兆,事實證明,對方也沒有惡意,「快走吧明人,部落裡有貴人來了,她的護衛脾氣可不好!走,趕緊走,你想學馬術嗎?過幾天再來。」他說著從那憨實男子手裡搶過那袋酒,塞入給丁一,「留著它,活下去,過幾天你要還想學,再來找我,我叫阿古達木……」
但這個時候從篝火那邊的方向,傳來腳步聲,有人用低沉的嗓門怒斥著:「嘿!你們在幹什麼!你是誰?哪個部落的!」火把亮起,一個魁梧的瓦剌人走了過來,濃密的鬍子遮去了他半邊臉,但遮不去如狼一般的雙眼,他不是一個牧民,因為不單佩刀負弓,而且他穿著硬皮甲冑。
「我是漢人……」丁一微笑著對他說道。
阿古達木剛想說丁一是個明國的商人,丁一已經把接下的話說了出來,「我聽說草原的男兒,會追隨強者,我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