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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小旗也不過二百人,郭敬自然毫無異議。
「如此,請公公讓驛館安排一個房間,我好叮囑幾句,以免到時持寵生驕,惹事生非。」丁一微笑著對郭敬如此說道。這樁雖然不是臨時起意,但丁一原先想頭不敢這麼大,本以為與某個千戶拉上關係,能派出人就很不錯,此時要派出二十人,必須與那些要派出去的軍士交代清楚。
郭敬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便說自己要去看看有什麼山珍可以安排上桌的,告罪離去。其實這些事哪裡需要他一個守備太監去做?只不過是籍口,方便丁一罷了。
一張沿途行來畫就的地圖鋪在桌上,若然英國公看著,必要大罵丁一為何把這等物件示與小小校尉!現代繪圖術畫出來的地圖,雖然必定也有錯測之處,但相比之於大明現時的「寫意式」地圖,那不知道要精準了千百倍。
丁一指著圖中標註的地點,對站在身邊的軍士安派道:「……一旦有事,你便領了手下十人去得此處找人接頭,他問你『好肚油肚?』你便回他一句『釘球』,他再回你一句『油啊瓦根』你再回他一句『法克油』,就算對上……此事不傳六耳,可明白?好,去把郝秋替進來。」
那軍士行了一禮,卻跪在地上,衝著丁一磕了三個響頭,起來眼中含著淚:「先生,弟子嘴笨,俺死也不會給您丟臉!您要保重身子!」
「天下興亡。」丁一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有著無比鄭重的神色。
「其責在我!」軍士不一定能明白這句話意思,但他含淚的眼,能讀懂丁一予他的重託。
當郝秋走進來時,丁一示意他先坐下,因為他又得再重複之前說過的一些話,而他的狀態真的很虛弱,偏偏為了防止洩密又只能是他自己來做這件事,喝了一口水喘息了一陣,他才招手讓郝秋過來:「……捉好佇列,投彈;然後練長槍陣列……你帶兩顆教練彈走,實彈現在不能帶,交給陳三,後續我會安排給你多些教練彈,時機到了,自然會給你安排實彈……一旦被俘,弩上面的那個軸承一定要毀掉……長槍陣列練好了,就練鴛鴦陣,要記得你不再是刀盾手,而是站於最前方的小旗!陣法可記得清楚?」
「清楚!」郝歪看著丁一示意他繼續說,倒也不慌,畢竟記熟又是合練過的,「小旗於最前,身後一重盾、一輕盾,重盾防勁箭,輕盾帶標槍、腰刀;再後面兩個長矛手,持一丈長矛……」這裡很難尋到南方的毛竹來製成狼筅,所以丁一便以三米長矛來代替,「……左右各兩長槍手,再以短刀手跟進……戰時二陣或三陣……」
丁一抬了抬手,示意不用再往下說,想了想對郝秋道:「無論如何,佇列、投彈,這兩件一定要練到如你現時一般水準;長槍陣列練好了就可以,鴛鴦陣不急,別弄成舞蹈表演就不好,可清楚?」
看著郝秋明白,又指著地圖示識與他說道:「……你問『已是懸崖百丈冰』,他答『猶有花枝俏』你再問『天生一個仙人洞』,他回『商哦夫百出』,便對上……」
安排停當,便是別離。
這些出身貧苦軍戶的年輕人,他們雖有華夏小農式的狡黠,例如見了郭敬望上陳三一眼,以防射死太監到時怪罪到自己頭上;但他們也決不缺少華夏農人的純樸,他們在京師衣物嶄新、肉食管飽的日子可是以前做夢也沒想到,別說還有了錦衣衛的身份,居然還能讀書識字!他們能感受到丁一的栽培,而也發自於內的,有一種對父輩的敬重給予丁一,郝秋與先前那軍士也是一般無二,儘管丁一讓他們不要總是跪來跪去,但他一樣跪下,給丁一磕了三個響頭:「先生保重!」
「天下興亡。」
「其責在我!」同樣通紅的眼,同樣筆直的腰,同樣熱血,在迴蕩。
派出二十人,都無不例外。
丁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