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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巨大的風箏的線掛著血,分外醒目,掠在空中。
「殺!」已經不需要什麼詞彙或命令了,丁一赤紅著眼大吼,手中長刀橫掠斬出,賣生果的老太婆挽起兩個果籃,沾著泥土的底部正正迎著刀鋒,「當」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音響起,丁一手上絞合起來的長刀介面經受不住力量立時崩開,那個老太婆雙手虎口崩裂飛跌出去,丁一伸手向後撈著崩飛的長刀,擲了出去,正中那老太婆心口,這回她胸前卻就沒有果籃底那樣的一層厚鐵板來抵擋,長刀透體而過把她釘在地上。
賣湯餅的老人的頭顱已飛在半空,蒼白的頭髮,枯涸的面板,深紅髮黑色的血,如一幅詭異的畫,繪於這春夏之交的郊外,以刀為筆,胡山的長刀。他的馬已被那些賣草料的漢子,用鍘草料的鍘刀斬斷了前蹄,在他斬飛了那顆白髮蒼蒼的頭顱之際,他和他的馬,正向前跌落,馬失前蹄。如果沒有意外,糖葫蘆小販那根從遍插糧葫蘆的木棒中抖出的長槍,在刺穿他的馬頸之後,將扎進他的胸膛,周圍飛舞著被抖飛的糖葫蘆,一串串,鮮紅如血。
「死!」丁一吼叫著從馬上撲出,於空中撲出腰間的百鍊秋水雁翎刀,越過了胡山的頭頂,斬向那個手持鐵槍的賣糖葫蘆的小販,那一刀斜斜斬在臉上,劇痛使得那小販鬆開鐵槍捂住自己的臉,但落地打了個滾的丁一,閃過開山斧一般劈落的鍘刀,就將手中的百鍊秋水雁翎向身後甩了出去,正中那捂著臉的小販後背,他便如那賣果子的老太婆一般,被釘在地上,當然,他要更醒目一些,雁翎刀的柄上,血紅的刀綢風中招展。
但丁一也終於陷入了困境,三把鍘刀的合擊,讓他顯得有些狼狽,猶其是手中沒有可以招架的兵刃,剛才拔出靴幫子的匕首擋了一下,立馬被崩飛,此時的丁一,正赤手空拳,面對著三把鍘刀,鋒利的鍘刀,而且是三個使鍘刀的好手。
最後面兩個沒有馬鞍的軍士,被涼茶鋪裡那兩個小廝撲落馬下,其中一個軍士腳手慢了些,摔落在地時胸口已被捅了七八刀,幾個創口象噴泉一樣,鮮血一股股間歇地噴出,抽搐著的身體,也許過不了一會,就會失去所有溫意;另一個軍士反應倒是極快,在半空中雙手推刀、扭腰,那將他撲下馬的小廝閃避不及,從右胸到左胯被拉出長長一道血口,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終於還是沒有如願。
那張樹葉終於落地,在血泊之中,輕盪著,如船。
人命關天這此刻就是一句笑話,六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不過是一片樹葉從枝頭墜落的瞬間。而還有更多的生命,將消逝,或正在快速地消逝。
十三騎,陳三馬驚,身後三人,一死兩重傷,鋒矢基本全沒;丁一、胡山失馬;那兩個騎著無鞍馬的軍士,一死一失馬。
仍在馬上不過五騎,還有戰鬥力,不過八人。
「先生!走啊!」胡山騎術不錯,在殘馬落地之前已踢蹬躍起,此前堪堪落地看著丁一被三把鍘刀逼住,立時仗刀撲上只望救下丁一。但身在包圍之中的丁一卻就皺起眉來,胡山,不是他想要的人。
他也許忠心不二,或是悍勇敢死。
但丁一可以確定胡山至少時至今日,不是一個好的軍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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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血腥序幕(三)
前面十三騎來時透過這個「墟市」,丁一很清楚,單是擺攤做生意的,就是不下二三十個檔口,再加上那些零散行人,算算怕得上百人,對方不過死四個人,而自己這邊只有五騎三步戰,這個時候,胡山所想的,不是如何突圍,而是什麼「先生,走啊」,按他這麼搞,大夥一定全死死在這裡不可。
胡山想幹的事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命來給丁一搏個逃命機會,按他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