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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瓊摸了摸自己的眼睛：&ldo;是嗎？&rdo;
&ldo;是的呀。&rdo;成果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更是羨慕，&ldo;你頭髮好好，又黑又亮！&rdo;
白瓊還想著筆跡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ldo;嗯。&rdo;
成果嘆了聲氣，揪住自己的自然捲，沮喪道：&ldo;我也想要黑長直，自然捲可難弄了。&rdo;
白瓊這才把注意力轉到她身上。
想起原靜安要給她剪頭髮的打算，白瓊不免擔憂，於是問：&ldo;那……學校有髮禁嗎？&rdo;
&ldo;沒有啊。&rdo;成果搖頭，&ldo;以前我們初中有，九中沒有的。&rdo;
聽她這麼說，白瓊放下心來。
她看著成果揪著一小撮頭髮，努力想要把發尾捋直，懊惱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傻氣。
似乎，跟其他同學都不太一樣。
白瓊問：&ldo;你以前不是九中的嗎？&rdo;
成果洩氣地放棄拯救自己的自然捲：&ldo;不是，我開學才轉進來的，就比你早兩周。&rdo;她沖白瓊笑笑，&ldo;你普通話說得真好，一點口音都沒有。&rdo;
原來她也是轉學生。
白瓊忽然鬆了口氣，打起精神跟人家介紹自己，兩個小姑娘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九中是江南的重點中學，只要進來了，就不愁沒有大學念。
學校的管理也不嚴格，不搞題海戰術，充分給予每個學生自由安排的時間。高中部雖然比初中部稍微嚴格點兒，但跟外面的學校比起來還是輕鬆很多。
高一年級除了住讀的學生都不用上晚自習，下午四節課一下就放學了。
白瓊依照約定去了學校後門，老趙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老趙問：&ldo;怎麼樣，還習慣嗎？&rdo;
白瓊習慣性地點頭，大概覺得趙叔叔親切，又小聲補充了一句：&ldo;就是……就是覺得跟我們以前的學校不太一樣。&rdo;
&ldo;哪兒不一樣？&rdo;
&ldo;高一了還不上晚自習。&rdo;
&ldo;回家看也行，讀書還是得靠自己。&rdo;
白瓊默然，覺得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正是放學時間，學校外面的臨時車位都停滿了，又坐了一會兒，見老趙還沒有走的意思，白瓊有些納悶：&ldo;趙叔叔，我們……還要等人嗎？&rdo;
&ldo;是啊，&rdo;老趙說&ldo;等原修。&rdo;
&ldo;他……他也不上晚自習嗎？&rdo;白瓊感到意外，&ldo;他不是高二嗎？&rdo;
&ldo;他不上。&rdo;老趙說，&ldo;原修身體不好，不能熬夜，他從來不上晚自習。&rdo;
白瓊看不見老趙的表情，只聽他嘆了口氣，語氣很惋惜：&ldo;可惜這麼好一個小夥子，先天性心臟病。&rdo;
白瓊怔然。
一旁的車門忽然被拉開，說曹操曹操就到。
原修見了她，淡淡地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車子平穩起步，從臨時停車位拐進了學校外的支馬路。
九中在市中心，前後兩個校門外都是商圈，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主幹道上的車子堵停了一大截，紅色的車燈閃閃爍爍連成一片。
原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晚高峰，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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