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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兒被人拖來,還發著汗,翹著尾指拿手絹抿抿鬢角,笑道:「正是呢,官人。」她也納悶著,被人拉來時還不信,人不是被凌公子帶走的嗎,怎生會淪落到小酒鋪裡,看來是不入公子的眼,既是如此,她也正好賣給張大官人一個人情。
「帶走。」差吏一聲令下,身旁兩班小吏上來左右手押著,帶回衙門裡。
直到這時,皎然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真是天真得可怕,樹敵而不自知,惹來張大官人落井下石,辦事不收尾,讓黃家二人有機可乘,如果因這樣的失誤,彩絮兒要再回樓裡,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當初彩絮兒不是沒反抗過,可家人無情,樓裡調、教人的手段最是狠厲,連彩絮兒這樣能吃苦的人,骨頭都被打斷,點頭當姐兒,最後才有出閣那日的事兒。
這些人玩女子都不把人當人看,若是害得彩絮兒受辱……皎然的臉一陣慘白,如今來看,他們是拿定了彩絮兒私逃,官府判下來,兩人都沒好日子。皎然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卻似乎逃不開這時代一條條壓得人無法喘息的律規,在律法上,彩絮兒毫無勝算。
此時想想,皎仁甫渣雖渣,卻也非一文不值。
哪怕皎然現在只是皎府一條狗,追著他們跑,這些人都要笑笑給面子,罵都不敢罵,更別提打了。這就是特權,這便是階級。
第40章 第四十回
何婉兒見得皎然三人被帶走,趕緊從門後出來,迎上姚姐道:「怎麼辦?她們都被抓走了?」
姚姐見何婉兒捨得出來,少不得先刺她幾句,「這人都走光了,輪到你唱戲啦?」姚姐實誠卻不傻,不吱聲便算了,還躲起來。
何婉兒被姚姐這麼冷不丁一句刺得有些臉紅,不想老實勤快的姚姐,跟皎然混久了,竟也嘴裡能飛鏢了。
說她膽小也好,怯懦也罷,那些市井潑皮最是無賴,何婉兒可不想貼上狗皮膏藥,是以並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才被唬得躲在門後。
不過何婉兒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夠義氣,苦笑一聲道,「姚姐,我真的害怕,你怪我便怪我,先想想怎麼幫幫她們吧。」
姚姐也是頭疼,她一村婦,和做官當權的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有人脈才好辦事兒啊,這節骨眼上只能有心無力,一時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自責自個兒無用。
「姚姐別著急,平日裡同皎然姐姐有點交情的公子不少,咱們想想有誰能說上話的。」
「說上話,說上話。」姚姐眉頭緊皺,天靈蓋都快被戳破了,「花姑啊,我們找花姑去。」
何婉兒點頭附和,「不過,花姑神龍見首不見尾,姚姐你知去何處尋他不?」
姚姐自然不知,花姑無官無職,想照著京城的烏頭門一個個找都行不通。
何婉兒點點腦袋突然道,「姚姐還記不記得,上回巷尾周大郎酒後撒潑,恰好救了皎然姐姐那位薛公子?」
姚姐不知道何婉兒是在這兒等她呢,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記得記得!那位公子瞧著也是大戶人家的。」
何止是大戶人家,何婉兒下巴微昂笑道,「人家可是將軍府的公子呢,上回林中宴,那莊子可氣派了……」
莊子有多氣派,姚姐這個實誠人沒啥興趣,救急如救火,趕緊打斷何婉兒,「那好,你既是和那公子有過幾面之緣,想來也能說上話,你速去將軍府探探口風,看能否見上一面,只盼公子行行好,能給小當家說句話都好。」姚姐直念阿彌陀佛,看著門外憂心忡忡,「日頭西落,也不知小當家今夜能不能回來。」
自然是回不來的。
紅日西斜,衙門散堂鼓敲過,皎然一行人被押至衙門時,官老爺已放衙歸家,差吏怕她們連夜逃跑,不肯放人。
皎然沒想到,她堂堂一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