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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啪」地一聲,那中年女子也上前甩了玲瓏一巴掌,咆哮道,「若不是你平時使媚,郎君能被你勾了去?我呸,以前算姑奶奶我看走眼,找你來賣酒,差點家都給你挖了去,看我不打死你。」
不管那年輕女子是不是清白,這種時候,原配總是站在自家人一邊。
酒家女支女不僅陪酒,本朝還兼顧賣酒。酒家為了賣酒,常在酒肆中設女支女,濃妝艷抹,或立於廊下,或站於街上,巧笑爭妍勾人來買酒,有的酒客為了更深層次的交流,往往會買君一笑,城中不少酒館皆是如此,皎然早已見怪不怪。
皎然示意陶芝芝上驢,並不想摻和別人家的鬧劇,陶芝芝收到皎然的眼色,利落上了驢。
正準備離去,身後傳來悶悶一聲「嘭」,皎然回過頭,那女子已經倒在木柱子旁,額間一片紅,這方向正好對上她還未閉上的眼睛,那女子嘴中還喃喃著,「我沒有,我不要去暗窯子……」
第31章 第三十一回
玲瓏雖看似尋死,但一臉求告求生之態還是掩不住。
當然那掌櫃娘子也沒想讓她死,蹲到玲瓏身邊揪著她的青絲就往回拖,「小賤、人,還有臉尋死?等姑奶奶好生賣個價錢,看窯子裡那些爺們怎麼玩兒死你。」
中年男子這時也一臉憤慨地轉過身來,生得矮墩墩,五短身材,兩隻眼睛跟老鼠似的,又小又精。皎然和陶芝芝對了個眼色,心有靈犀地為玲瓏感到悲哀。
順著男子的臉邊看去,掌櫃娘子拉回玲瓏,已經不再咬牙切齒,而是笑得皺紋能夾死蒼蠅,對周圍站著的老婆子說道:「諸位看看,看這賤、貨值幾個價錢,別看她瘦瘦弱弱,該長肉的地兒都沒落下,這臉也不用我多說,大夥都看得見,就說說大家瞧不著的,她能掌勺能賣酒,小嘴可甜了,對對對,之前是從庵酒店出來的,還會彈琴唱曲兒呢,各位媽媽可瞧瞧,能賣幾個錢?」
皎然耳朵一動,韁繩一扯,小驢驢就放下蹄子,陶芝芝也跟著停下來。
這庵酒店皎然是知道的,本朝不比前朝,酒肆只著重賣酒,如今的酒肆花式繁多,酒品高質量,服務多樣化,單是酒肆種類就能分為專賣店、包子酒店、花園酒店、宅子酒店等等不下十類。1
而庵酒店便是「多樣化服務」的一種,這類店裡往往備有女昌女支,閣中暗藏床具臥具,酒客除了飲酒,還能撒歡。皎然倒是沒想到,這姑娘看著柔弱,性子如此烈。
本該騎驢而去,可這會兒卻停住腳步,皎然自然不是對著庵酒店感興趣,而是被那句「能彈琴唱曲兒」留了下來,這不正是她在找的人嗎。
來客酒館酒賣得好,但頂天只算一個市井別致小店,皎然本著不進則退的態度,總是想把規模做得更大,再大一些。
在皎然的設想裡,正缺玲瓏這樣一位能在場獻藝,又不見錢眼開,容易失分寸的人,不然萬一哪位大爺勾勾手指頭,酒館的業務走著走著便要偏了,皎然可不想當老、鴇。
皎然腦海里不過一瞬便定了主意,而那中年男子聽完自家娘子說的話,又補充道:「幾位媽媽,我和小賤、人剛才沒成事兒呢,聽說這狐、狸精還沒破瓜,你們看,能否再多加幾個錢吧?」
幾位媽媽老臉一皺,挑大白菜一樣,一個個開始對玲瓏上下其手,捏捏這捏捏那,看著很滿意,嘴裡卻滿是嫌棄,薄唇一張一合道:「十六貫,就這樣定了,不能再多。」
十六貫其實不算低了,不過誰會介意錢多點,「天爺啊,媽媽看在她成色不錯,又還沒破瓜的份上,湊個整吧,二十!二十!」掌櫃娘子爭執道。
婆子連忙擺手,「你當是買去朱門大戶當姬妾啊,看她這手,都被你們折騰得生繭子了,爺們可都愛白嫩嫩、滑溜溜的小手,二十貫,呵,哪裡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