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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樂起,舞姬進場,一個個身段妖嬈,在場中扭得跟靈蛇一般,秋波含媚,皎然看得如痴如醉,沒注意到手邊的酒壺已經被凌昱端了去,直到舞樂聲停,才回過神來。
這不回不知道,一回神嚇一跳,眼前已有姬妾露出白花花的肉,那公子喝的可不是酒杯,而是皮杯了,儘管皎然在現代接受過一些些薰陶,自認能平常心看這等子事兒,但這會才知道什麼叫活色生香,眼睛都不知往哪放了。
轉頭看向凌昱,那人卻還自顧喝著酒,眼神中甚至還有些疏淡,皎然忍不住再次不懷好意地揣測,這人是不是不行?
半晌,有人摟著姬妾退場,想來也是等不及,要去園中尋客屋,也有人知情識趣,找藉口離開,眾人褪下,屋裡便只剩皎然和凌昱兩人。
此處臨水臨竹,夏風掃進來,捎帶花香,颳走滿屋的燥熱,燈火搖曳,投在地上的黑影也跟著擺動。
皎然理理袖口,作勢就要站起來,剛要起身,卻被凌昱一把拉住,跌坐在他跟前,身影重疊,搖晃不開。
「這就要走了?」
鼻尖的酒氣揮之不去,皎然跪坐起來,聽這語氣,分明是帶著酒勁,可抬頭又見凌昱眉目清明,不像是喝醉了,思索著剛才不告而別,讓財神爺覺得自己不金貴了?
凌昱曲起一條腿,將手肘擱在膝蓋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皎然,等不來回答,身子稍稍往前傾,像是在捉皎然的眼神,皎然心中沒鬼,倒不怕和他對視,可身子還是微微向後仰,躲開那讓人不舒適的距離,似乎連胸口的心跳都離得如此近。
皎然一退,凌昱又侵略性地往前傾,直到快被壓到蒲蓆上,腰快扳不回來,鼻息近在咫尺,皎然才一把推住凌昱的肩膀,故作鎮定道,「凌公子,你喝醉了。」
凌昱朗聲一笑,眸裡映著燭光,「你倒是沉得住氣。」
凌昱拿壺斟酒,酒杯推至皎然面前,也不管她喝與不喝,自己一飲而盡。
喝個毛線。皎然自然是不喝,不然待會就不知是誰壓誰了,不過皎然也有自知之明,她手無縛雞之力,凌昱一看就是練家子,不管誰壓誰,最後吃虧的必然是她。皎然也不想再和凌昱玩遊戲了,索性摘下面紗,大家坦誠相見,也好說話。
「女兒家的,怎麼那麼愛往這些煙花之地跑?」凌昱似乎對屢屢偶遇皎然不是很滿意。
真是委屈,她還沒怪凌昱每回遇到他便沒好事呢。皎然低頭喝了口酒,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凌昱微微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確實找對人了。」
皎然一聽,難免又想起剛才那過近的距離,心中咯噔又咯噔,不知是不是有點微醺,燈下看凌昱,只覺得眼前人俊逸非凡,所謂胡然而天,胡然而帝,大抵也不過如此,再加上背後的光環籠罩,酒令上又孤獨求敗,也無怪乎適才那些人都看得挪不開眼。
皎然也差點挪不開眼了呢。
幸虧她聽過唐僧肉吃不得的故事,關鍵時刻理智之手握住了方向盤,意念急踩剎車,讓她的眼神轉了個彎。
而不管是哪一回,凌昱都只微翹嘴角,那些眼神再炙熱也影響不了他,皎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財神爺什麼人沒見過,早就司空見慣了。
凌昱起身往雅座去,那雅座臨水,稍一俯身便能夠到湖中之水,白日還能賞魚觀荷,凌昱輕拉牆邊的繩子,立即有僕人進來,片刻後,皎然就見一套精美的茶具,銅爐銚子擺在桌案上。
皎然動了動裙下的腳趾,說不得歷史的腳步總是向前進,從跪坐進化到用椅子,實在是一大進步啊,這會兒她都麻了半邊了,皎然轉動腳踝,準備等麻意消退便告辭離去,但這次她一定會周到禮數,先徵求財神爺的同意再起身,絕不會重蹈覆轍。
可凌昱顯然還沒有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