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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轉到了三駙馬身上,笑道:“剛才是三駙馬陪老奴過來的。老奴看得出三駙馬很關心您,只是在二門被內侍攔了下來,所以沒有同老奴一道過來探望您。”
在內院,他跟領路的內侍打聽了一些情況。當得知高進新婚之夜是獨居書房院,並且一開始就把曹、李二人打發到了三公主的院裡,聽憑安置時,他立即把對高進的評價由“中評”調高成了“好評”;同時暗地裡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找人家的麻煩。
老天總算還有一絲溫情,沒有把這對可憐的母女趕盡殺絕。王公公打定了說合這對小夫妻的心思。
誰知,三公主的臉色更難看了,居然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周邊氣溫急降,王公公不禁打了個冷戰,訕笑道:“其實,納曹、李二人並不是三駙馬的本意……”
三公主閉上眼睛,輕哼。
想了想,王公公還是決定把當日高進拒絕納妾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複述出來。
漸漸的,三公主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容嬤嬤滿面淚痕,一改往日循規蹈矩的常規,疾步走到他跟前,捧著心口,顫聲問道:“王總管,三駙馬他,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王公公點頭,嘆道:“當日,老奴也差點失態。”有些細節,他不能說。其實,有人當場就失態了。並且,事後,那人破天荒的一連三日都獨宿在御書房裡,一次也沒提過“翠鳳宮(曹貴妃的寢宮)”三字。
容嬤嬤連連搖頭:“怎麼可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明明是娘娘生前作下的句子。他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傳出去的?”
當年,還是太子的聖上送了一塊繡著鳳求凰的雲羅軟紗披帛給小姐表明心跡。小姐久思之後,作了這句詩,並繡在披帛上作為回覆。她記得很清楚,披帛一送一還,中間就只經了她和王公公的手,旁人是絕不可能知道這句詩滴。
十五年了,佳人已逝,披帛不在……她終於再一次聽到了這句詩,卻不是從那個人的嘴裡說出來的。那人不是說小姐是他此生的至寶,會一生一世的精心呵護嗎?分明早就忘記了“此生的至寶”姓甚名誰!不然,這句詩是又怎麼傳出去的!
彷彿看到花前月下,那人情意綿綿的摟著賤婢說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容嬤嬤大哭,撲到三公主身上哀嚎:“不不不,公主,不會是他!不會!”
三公主又闔上了眼睛。這一次,眼角泌出兩顆碩大的淚珠,悄然滑入兩鬢。
這確實是劑猛藥,雖然殘忍,卻是見了效。王公公乘熱打鐵:“其實,當年娘娘若不是過於執著,豈會讓旁人鑽了空子?三公主,老奴斗膽多嘴一句。這事吧,本來就與三駙馬無關……三駙馬做了這麼多事,無非就是想向您表明,他只在意您的感受,根本就無意於曹、李二人。老奴覺得這是好事。老奴聽說曹氏已經出過一次妖蛾子了……男人在這方面向來心志不堅。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三駙馬抵得住一次兩次,未必能抵得住一輩子……您和三駙馬才是正經夫妻。沒的為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淡了夫妻情份……當年,老奴也是年輕,不經事。現在想來,要是當年老奴也能這樣多勸解娘娘,興許……唉。”
三公主似乎是睡著了,沒有動靜。
往事歷歷在目,容嬤嬤黯然,屈膝行禮向王公公致歉:“王總管,奴婢知道您是真心為了公主好。公主心裡也是跟明鏡似的。只是,公主她精神一向不好,您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只是希望三公主能早日過了這道心坎。三駙馬以前是荒唐了些,不過,聖上也說了,那只是年少輕狂。老奴發現,這才大婚,他就長大了,真的很不錯。唉,三駙馬在三公主眼裡可能是根草,說不定,旁人卻覺得是個寶,早就恨不得搶了去呢。”王公公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