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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課上課鈴聲響起時,張曉曉沒有回教室,課上到一半,在顧長歌不解和擔憂的目光下,蕭冉冉被賈宏叫了出去。
出去時,正好與消失了大半節課,此時正好回來的張曉曉擦肩而過。
女孩似乎很是緊張,雙手置於身前,十指緊張地絞在一起,微垂著頭腳步匆匆地回了自己座位。
又是同一間辦公室,不同的是賈宏坐在電腦前、數學老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蕭冉冉雖心下有所猜測,但還是禮貌地先跟兩位老師打了聲招呼,這才安靜地在桌邊站好。
賈宏原想著等她開口,卻不想這小姑娘這麼沉得住氣,只是挺直著後背站在那裡沒有開口問,也不說話。
她餘光掃了一側的數學老師一眼,見數學老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得開了口。
「咳咳。」賈宏右手握拳抵在唇下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蕭冉冉,老師接下來問你的話,希望你能認真、如實地回答。」
蕭冉冉乖巧地點頭,面上掛上一抹禮貌的笑:「賈老師您說。」
「今天下午的數學試卷,是不是你自己做的?」
賈宏話音一落,蕭冉冉就明瞭了叫她過來的原因,再聯想到教室門口張曉曉的表情……
她還以為那姑娘曠課去準備道歉的事兒,自個兒還自責了老半天想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結果還沒自責完就發覺這姑娘反手就掛了她個考試作弊。
很好!
這很張曉曉!
蕭冉冉:「是的老師。」
「那你手腕上的手錶是怎麼回事?上交給我看看!」
蕭冉冉面上笑意一收,毫不猶豫地將左手背到了身後。
「誒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若是沒作弊,看你一下手錶怎麼了?」
「老師對不起,別的上交可以,這個手錶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我聽說這個手錶有拍照、發影片、打電話等各種功能,你確定……」
賈宏還欲再說什麼,蕭冉冉卻已經轉頭看向了一側的數學老師:「老師,題目都是我自己認真做的,沒有作弊。」
「您若是不相信我的成績,可以當場考我。」
數學老師:「……」
不是他不信,而是那麼短的時間,凌駕於標準答案之上的解答,他看到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原本是激動的,誰知道轉頭就被賈宏找上門來說這個學生可能抄襲作弊……
一旁站著的女孩目光澄澈,眼底毫無半點慌亂,數學老師想了想,一拍大腿躍躍欲試地站了起來:「你等著!」
賈宏:「哎你……」
回答她的,是毫不猶豫「嘭」地一聲關上的辦公室大門。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數學老師拿了好幾張試卷進來,抽出其中的一張遞給她,又遞給蕭冉冉一支筆,示意她到一旁空著的小桌邊坐好答題。
隨後,兩人驚奇地發現,她真的是掃了一眼題目,想也沒想地就將答案寫了出來……
數學老師不信邪地在她做完第一張試卷後,猶豫了片刻又遞了一張過去。
女孩同樣是眼都不眨地提筆就將答案寫了下來。
賈宏:「……」
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抬眼掃了一眼辦公室牆上掛著的時鐘,上面顯示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不到。
「蕭同學,你就沒覺得你剛剛做的這張試卷……有些難?」
那可是他在數學學院讀大學的兒子找來練習的數學試卷,他今天出門時隨手拿了過來想要看看難易程度,剛才回辦公室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袋一抽就順手拿了過來。
可面前的女孩,只是個高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