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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言：「……」

早知道因為這個能讓她這麼開心, 就早點兒帶她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提醒她：「繫好安全帶, 我們要出發了。」

車子一路穩穩開出，蕭冉冉剛小心翼翼將身份證收好, 就收到了顧長歌的資訊。

一大排的感嘆號過後, 顧長歌又發來了一大排大哭的表情。

顧長歌：「為什麼？！同樣是證件照，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蕭冉冉不解地眨了眨眼，回了她一個：「？」

那邊估計一直在打字，秒回。

顧長歌：「像你這種天生麗質又上鏡的小仙女，是不會懂我們這種長得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每次拿著醜兮兮的證件照出門的痛的！」

蕭冉冉再次：「？」

顧長歌：「你拍照的時候, 工作人員沒有對你說什麼嗎？」

蕭冉冉回憶了一下，而後回她：「說的比較多，你是指哪方面？」

對話方塊一直在顯示「正在輸入」，蕭冉冉等了片刻後，對面發來了一長串對話。

顧長歌：「想當年去辦理身份證之前我還對著鏡子練習了大半天的儀容儀表你敢信？！我那時想著要用十多年呢……眼睛小我就努力睜大點兒，不能大笑我就嘴角微勾靦腆點兒，這麼著出來的照片還能醜到哪裡去？可是！去了之後，我剛擺好練習了好幾天的完美表情，工作人員突然說『不能大笑』、『劉海不能擋眉毛』、『露出雙耳』、『坐姿端正』，於是我……】

顧長歌：「睜眼、微笑、劉海掃一邊、露出雙耳、咔擦！自以為成品必將完美的我，拍出了我人生中第一張醜絕人寰的照片！！！關鍵是，我當時到底是眼瘸成什麼樣兒了，工作人員說『這個好這個好，可精神了』，我居然信了！！！」

這條資訊後面，還附帶了一張身份證照片。

顧長歌：「嘉言哥跟你在一起吧？他也看過我的醜照……哎！心累！」

蕭冉冉狐疑地伸出食指將照片點開，目光剛落在放大的照片上，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媽呀！」她舉著手機給駕駛座上的傅嘉言看了一眼，收回後一雙眸子笑意不減：「她的照片……她的照片為何這樣？？？」

她實在是想像不出照片上那個雙眸圓瞪、眉心上揚、露出一排牙齒笑得傻氣的人是朋友圈裡那個圓臉但可可愛愛的女孩。

傅嘉言掃了一眼她手機上的照片，收回目光時目光直視前方路況一邊穩穩開著車，一邊回她：「據說國內的證件照十個有九個拍出來是比本人醜。」

蕭冉冉瞬間來了興趣：「那你的呢？是醜還是帥呀？」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身份證上的照片，而後得出結論：至少她是那十個當中剩下的一個，照片拍出來還是比較漂亮的。

傅嘉言指尖輕輕點了點方向盤，一時不知道如何回她，索性抬起下巴點了點儲物盒的方向：「我手機上有身份證照片，你看看？」

「好呀！」蕭冉冉心下好奇得緊，連忙順著他的指引翻出了他的手機，「可是我不知道密碼……誒？」

她隨手按了兩下，主介面便跳了出來，傅嘉言低沉溫和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沒有設定密碼。」

說完他頓了頓，又提醒她：「你往相簿裡翻。以前讓斯年給我訂機票的時候拍過給他，後來就順手存相簿裡了。」

蕭冉冉指尖順著他的話點開了照片，發現這人相簿裡除了他方才所說的身份證照片外，再無其他。

「你這相簿……」

「嗯？」

「乾淨得就像那些逃犯不敢在手機上留存任何有可能暴露的資訊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