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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圍著薄毯、靜靜坐在窗前的女子，忽然向他扭頭往來，琥珀色的眼睛裡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而那顯得有些淡漠的沉靜，令高崢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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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ldo;阿甜。&rdo;

高崢彷彿被蠱惑一般，情不自禁叫出她的辱名，令顧樂飛和顧晚詞兄妹倆雙雙變了臉色。

顧樂飛變臉色的原因自不用說，他如今都只稱司馬妧&ldo;殿下&rdo;，高崢竟敢當著他的面喚她&ldo;阿甜&rdo;，他連當場砍了高崢的心都有。

顧晚詞則是驚訝於高崢的不顧場合，皇嫂現在和他可沒什麼親密關係，他如此喚她也不怕引人誤會嗎？不顧忌皇嫂的名聲麼？

相比之下，司馬妧倒是最淡定的，她只是輕輕皺了皺眉：&ldo;此名乃是幼時母后為我所起，自她離開後已多年不曾有人提起，我也不願聽到，高大人如此稱呼我，與禮不合。&rdo;

&ldo;是高某逾距了，&rdo;高崢的臉微微紅了，拱手訥訥道，&ldo;是我的錯，提起了殿下的傷心事……&rdo;

見他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顧樂飛的牙都要酸倒了。既然司馬妧不提，他也沒有請高崢進去坐一坐的打算，只笑眯眯地打斷他的話：&ldo;你是來送藥的？什麼藥，可否一觀？&rdo;

高崢抿了抿唇：&ldo;天氣寒冷，高某能否進去說話？&rdo;他也不傻，恐怕顧樂飛拿了藥之後就會立即趕人，他此次除了來送藥，最重要的是看看司馬妧的傷病情況如何。

顧樂飛眯著眼睛望著他笑，若是平時倒有點彌勒佛的味道。可是如今他四天未閤眼，眼有血絲，下有青影，對人笑的時候竟帶出幾分陰冷之感，讓人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ldo;此藥……是你從端貴妃處求來？&rdo;顧樂飛忽然問。

&ldo;不錯，這藥乃是永珍國……&rdo;

顧樂飛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徑直問道：&ldo;端貴妃如此大方，竟把兩瓶全都給了你？&rdo;

&ldo;當然，&rdo;高崢不由自主地看向司馬妧的方向，連聲音也放柔了，&ldo;姐姐說大長公主的舊疾乃是為國徵戰所致，便是把全部的藥都給你，也是應當的。&rdo;

哦？

顧樂飛的臉色浮現出幾許興味的笑。

和麵前的小天真不同，高家父女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物，此次竟把如此珍貴稀少的藥送做人情禮，與大長公主結好的意願不言自明。

南衙十六衛這麼一鬧，看來極有效果呢。

顧樂飛微微一笑：&ldo;這藥可以留……&rdo;

&ldo;不必，&rdo;司馬妧忽然道，&ldo;我很感謝高主簿贈藥之情，不過我的舊疾並不嚴重，無須如此珍貴的藥。&rdo;

高崢的臉色頓時一變，失落之情溢於言表，情不自禁地衝上去：&ldo;可是、可是我想看看你好不好……&rdo;

司馬妧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高家贈藥背後的理由是什麼，關於各種勢力、關於朝堂鬥爭的事情對她而言總是太複雜，可是就高崢表現出來的這份情意，她就不願接受。

司馬妧不希望欠無謂的人情。

&ldo;殿下……我……&rdo;高崢看她並不愉快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惴惴，急切地想要解釋他沒有求回報的意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