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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菸癮較在越南時小了不少，但煩悶的時候還需要菸草的安撫。
他興致寥寥地吞雲吐霧，眼神只盯著幾米之外的林聽。不一會兒就捕捉到她眉目後藏匿的不耐煩，再看她從口袋掏出手機。
沈微明的褲子口袋震了一下。
「老公…快來救我…」
林聽鮮少喊他老公，一般都是在床上，或是需要他出面解決問題的時候。
吃醋的沈微明對這個稱呼無比受用，快步上前，盈盈細腰一握，「我買好了，回家嗎？」
林聽佯裝面露難色，「我老公催我回家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去醫院問問。」
「好，林醫生你排班表方便發一個給我嗎？或者我們加個微信。」
沈微明擰著眉，壓著怒氣看向別處。有些人真的毫無道德可言，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眼皮子底下鬆土。
林聽遲疑一小會，不得不在對方灼灼的期盼下掏出手機，掃碼新增備註。
走遠幾步，「你還真加？！」沈微明氣不打一處來。
「醫院的企業號」，林聽晃晃手機，「一般都是前臺負責打理。」
「哦。」氣瞬間消了。
「你剛才去買什麼了？」
「沒買什麼」，又壞笑一聲，湊到她耳邊，「家裡存貨快用完了，得提前備著。」
「…」
林聽工作不忙，每週有兩三個晚上會去店裡打打下手。真金白銀投下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快速回本賺錢。
剛開業的時候一度擔心水土不服，她還背著沈微明偷偷買了一波水軍在點評上炒作一番打基礎。
老陳的手藝自然是沒話說，新店開門不過小一年，已然積攢不少人氣。加上 vacation 那邊逐漸走上正軌，小兩口的日子不算大富大貴倒也過得風生水起。
唯一讓沈微明頭疼的就是假借酒勁耍無賴的男人：本著進店就是大爺的傻叉心態，手上撈不到便宜，嘴上也要輕薄幾句。說話時半眯著眼睛，滿嘴酒氣一臉壞笑，那架勢彷彿被他輕薄是天大的福氣，著實噁心。
那一晚店裡服務員生病休假，原本在後廚幫忙傳菜的林聽改到前場周旋。她和沈微明婦唱夫隨，默契十足。
其中一桌坐著幾個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紀，禿頂大肚腩喝的滿面冒紅光，上衣的衣擺被他們毫無顧忌地捲起。
「服務員，這是什麼菜啊？」其中一個男的指著又問了一遍。
「爆炒花蛤。」
「哦～～～～怎麼吃呢？」男的撇著嘴假裝犯難，舉著筷子在盤子中間戳來戳去。
「用手或者筷子？把殼剝掉就可以。」好奇怪的問題。
「要不你給我示範一個？」那人斜眼看她，另外幾個人放下筷子連忙迎合，「對，我們外地人沒見識第一次吃這玩意，給我們示範一個。」
見她不說話，又腆著笑，「給我們剝幾個也行。」
做夢。
林聽沒好氣地笑笑，「不會吃可以不吃。」
這種人慣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變本加厲。
對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什麼態度啊？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也是這一下，周圍原本喧鬧的環境突然靜止，不明所以的食客紛紛屏氣不敢說話。林聽淡定如常，挺直胸脯抱著雙臂盯著桌上的人。
「不示範也行」，對方不習慣四周赤裸裸的注視，壓低聲音，「你們家這酒味道不行，不是精釀，換一杯。」
可這杯子明明已經見底。
林聽自問見過不少沒事找事的顧客，脾氣也修煉不少。今日的怒氣值卻莫名拉滿，心裡估算一下日子，哦，姨媽快來了。
她面無表情轉身要走，那人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