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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處處為嬴異人說好話的婦人,心中琢磨著如果自己真的要回母族生活的話,這桂她要不就別帶著了?看見她就能聯想到那丟下自己和孩子獨自逃跑的贏異人,委實是給自己添堵吶。
瞧著自己說了這般多的解釋,平日裡很容易讀懂臉上表情的趙姬此刻仍舊是面如冰霜的俏臉,桂心中也湧起了一抹不安。
原本她以為醒來後的趙姬夫人會傷心、難過的大哭來表達她對未來在趙國生活的苦惱以及對公子的不捨和思念,怎麼著都不應該是現在這副公然辱罵公子、恨不得擼起袖子、拿著木棒“梆梆”往公子的腦袋上猛敲兩棍的彪悍樣子吧?
正當桂在心中琢磨著究竟該再替自家公子說些什麼話來描補一番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喧鬧的嘈雜聲音。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這裡可是秦國公子的住所!倘若爾等再往前一步,老夫將殺掉你們!”
一聲沙啞粗糲的中年男聲隔著門簾傳進產房內,屋子內的二人都是一愣。
聽到自己良人的怒喊聲,桂面容大變也顧不上趙姬了,忙不迭的轉身匆匆往外走。
坐在床上的趙嵐也下意識用牙齒咬住了紅唇,整個人都懵掉了,難不成她的烏鴉嘴還真靈驗了?前腳她剛剛說了趙王,這趙王后腳就派人來捉拿她這個被拋棄剩下的敵國質子的姬妾嗎?
該死的!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
桂匆匆忙忙的跑出產房、跑到大廳門外面,入眼就瞧見自家良人——壯和那個昨日才剛見到面的女劍客——花,二人正拿著手中的青銅劍和一隊趙人站在鋪滿白皚皚積雪的庭院內對峙。
趙人一行約莫十幾個,各個身穿褚紅色甲冑,精氣神十足,儼然是平日裡守護邯鄲,專門保護趙王的王宮精銳。
領頭之人身材高大,瞧著與公子異人年齡相仿,只是公子異人膚色白皙,而對方的面板則呈現淡淡的小麥色,若說前者是風光霽月的王孫貴族,後者就是唇角堅毅,渾身散發著浩然正氣的沙場俊將。
英俊的相貌、精緻的甲冑、不俗的氣質,桂邊在心中琢磨著領頭之人的身份,邊思忖著想來昨夜自家公子和不韋先生偷偷逃離邯鄲的訊息已經被趙王知曉了,是以趙王一大清早就派出身邊精兵前來捉拿他們這些留守在庭院內的人了。
桂壓
() 下心中的焦急,強裝出淡定的模樣,大步上前對著堵在庭院門口的趙兵們皺眉道:
“這庭院乃是我們秦國公子異人的住所,爾等怎敢清晨就闖門而入,大肆喧鬧!”
李牧垂眸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伸開雙臂、像是一隻護崽老母雞般,阻攔他進入宅院逮捕罪人的健婦,冷聲回道:
“我王今早收到昨晚嬴異人違反質子公約,用重金賄賂看守城門計程車兵,私自逃離邯鄲的訊息,雷霆大怒。”
“眼下住在此庭院內的所有人都是幫助贏異人逃跑的從犯,王命令我等前來捉拿爾等,將爾等一併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桂、壯、花三人聞言,心臟重重咯噔一跳。
如今秦趙兩國正因為韓國的上黨郡之爭在長平展開激戰,老將廉頗率軍建築壁壘,拒守不出,原本兩國傷亡持平,你來我往,均有勝有敗,可一個多月前秦軍的戰鬥力陡然飆升,步步緊逼,打法兇猛,趙軍節節敗退,傷亡慘重,邯鄲內充斥著“廉頗老矣好對付,秦軍不畏老將廉頗,獨畏馬服君趙奢之子——趙括也”的言論,趙王惱怒於廉頗的戰事失利,不顧大臣們的阻攔,執意啟用新人,命馬服子趙括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往長平取代廉頗。
此刻趙括的大軍剛離開邯鄲沒幾日。
面對趙國傷亡人數遠遠多於秦國的殘酷現實,桂、壯、花心知肚明,倘若此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