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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為朋友兩肋插刀,仗義執言。”劉易陽的語速是越來越快。
“等等,劉易陽,我怎麼覺得,一提到孫小嬈,你就這麼反常呢?表情不自在,說話不自在,連動作也不自在。”
“佳倩,我覺得你是沒事兒找事兒。”
電視上的男主持人賈某在一陣捧腹大笑後問孫小嬈:“唉?小嬈,你平時有什麼自娛自樂的方式?”孫小嬈故作思索狀,而後嬌滴滴作答:“我嘛,我比較淘氣,我喜歡惡作劇。”賈某以前輩的姿態評價道:“哈哈,原來我們小嬈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啊。”我聽得直反胃:臺下你嫌她沒層次,臺上你又視她為己出,你還真是天生的戲子。
“把電視關了。”我指揮劉易陽。
“幹嗎啊?換個臺行不行?”
“不行,對孩子有輻射。”
“剛才你怎麼不說有輻射啊?”
“少廢話,讓你關你就關。”我這一肚子氣越脹越厲害,而錦錦那可憐巴巴的小嘴兒已越撇越歪了,這代表她的飢餓已瀕臨崩潰的邊緣。於是我的理智不得不屈從了劉易陽,為了奶水的質量而勸慰著自己的衝動:童佳倩,捉姦捉雙並不成,關鍵還得捉在床,她孫小嬈自己送到你的大門口,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她是真的如劉易陽所言般沒心沒肺,要麼,她就是成心讓你堵心。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你都該平心靜氣,以不變應萬變。
“劉易陽,別的我也不說了,我是怎麼對你,怎麼對劉家的,你都知道。如果你要是對我不住,你說你還是人嗎?”
“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對你不好,對你爸媽不好似的。”
“喂,你別再惹我了,不然我的奶水會有毒的。”
劉易陽終於噤了聲,隨後一臉堆笑:“得,什麼都是我錯,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錦錦開飯了,她時不時咧嘴一笑,以至於奶水順著她的嘴角直往下淌。有那麼一剎那,我竟覺得她並不是個只知道吃喝拉撒玩兒的小嬰兒,而是個有計謀,有心思的鬼靈精,覺得是她暗中平復了我和她爸的這場爭執,她該哭的時候哭,該餓的時候餓,所以眼下才一邊吃奶,一邊得意而笑。
我望著劉易陽望著錦錦的眼神,如此寵愛,如此膠著,早上的幸福感再度油然而生。婚姻是一道枷鎖,也未嘗不是一條保險繩,它鎖著我們的人,我們的社會道德感,也防備著我們人類那與生俱來的善變。倘若沒有婚姻的限制,也許劉易陽真會一個失足,讓“優越感”牽著鼻子,與那“崇拜”他的小明星生出一腿來,又也許,我童佳倩的倔強和強硬會戰勝我那份本來企盼著天長地久的深情,大踏步地棄他而去,然後嘴上叫囂著天涯何處無芳草,夜裡卻黯然淚流,悔不當初。
至於婚姻之上的錦錦,則更是保險上的保險了。她儼然是我和劉易陽之間不可磨滅的相愛的證據,她的存在,令我童佳倩和他劉易陽永遠成不了陌路。
“你還愛我嗎?”我問劉易陽。
“愛,當然愛。”劉易陽的目光從錦錦的臉上移到我的臉上,依然膠著。
“只愛我嗎?”
“只愛你。”
“孫小嬈呢?”
“她,她是個小孩兒,以後,以後可以和錦錦做朋友。”劉易陽又結巴了,可是,他已經說他只愛我童佳倩了,那別的,似乎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千萬別,近墨者黑。”
劉易陽笑了。他身子前傾向我,以唇吻住了我的唇。我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認真親吻了,當愛情減退,親情膨脹,親吻便再也不是表達感情的最佳方式了,至少,它並不比幫忙做家務,或者上報工資來得實在。不過,偶爾吻一次,那心跳的加速度也並不弱於情竇初開的年代。很好,很好。
錦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