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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紋縣東頭的扶傷醫館不大,生意卻頗為不錯。
“救死扶傷”的牌匾掛於診堂之中,似乎口碑相當好。
蓄著兩撇八字鬍的陳醫師今天心情不錯,剛給一個問診的病人開了藥方,又是一筆銀錢入賬,捉空子低頭喝了幾口熱茶,頭也沒抬地對掀開簾子新進來的一個病人說道:“不知你是要看什麼病?”
一個有些稚嫩卻很沉穩的聲音答道:“我不看病,來向您問點事情。”
陳醫師有些訝異地抬眼,卻看到一個跟個小黑塔似的少年,也不坐下,就那麼站在自己面前。
頓時有些納悶:“我記得排在後面的不是你啊。”
“我問完就走,不耽誤您看診。”
陳醫師見也沒有別的病人進來,只好說道:“那你快問吧。”
漢森嶇也不耽擱,直接問道:“全福街張府的大公子張清遠,是不是根本就不能生育?你為何要給他妻子開藥吃?”
陳醫師頓時吃了一驚,眼珠轉了轉後卻又厲聲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在這裡胡說八道毀人清譽?快走快走。”
漢森嶇不答話,上前一步抓住了那老頭的衣襟,並越捏越緊,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法脫出,等他臉色漸漸漲紫,才微微放鬆。
陳醫師好不容易才喘上氣,貪婪地連續吸了幾口氣,而後滿眼都是赫然地懼聲問道:“小兄弟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老頭面前的問診桌上,還有上一位病人支付的問診金,一塊碎銀,沒有來得及收起來。
漢森嶇將碎銀捏入手中,微微一用力,無形的軍陣之力湧入他體內。
在陳醫師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那塊碎銀竟然變成了一堆銀粉,慢慢從漢森嶇拳縫中滑落,在桌面聚成了一個不規則的銀粉堆。
漢森嶇將手掌張開,而後將手指在掌心輕輕揉搓,將粘在上面的銀粉清理乾淨。
而後單側濃眉挑起,斜睨著陳醫師,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您現在應該能回答我的問題了。”
陳醫師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口水,眼光恐懼地在桌面的銀粉和漢森嶇的手掌之間來回轉動。
感受到衣襟再度被捏緊,脖子上的窒息感又要到來,陳醫師馬上用自己平生最快的語速說道:“是!張清遠就是個天閹!註定無後!為了不得罪張家,我不敢說出實情,這才開了藥方給他妻子,也可以名正言順賺一筆銀錢!那藥其實也是補藥,不會害死人的!我向老天爺發誓,絕對沒幹害人的事情!”
“把剛才說的話,寫下來。”
“啊?寫……寫下來?全部嗎?”
“寫到你只是想賺錢,沒說實話為止。”
“好好,我馬上寫!”
陳醫師顫抖著雙手取了一張平時寫藥方的紙,寫上了漢森嶇需要的內容。
“用印,再用你的手指留印。”
“哦哦,好!”
漢森嶇拿過陳醫師寫好的紙,看了一遍後,鬆開了手指,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轉身離開。
···
“也不知道你那個不下蛋的娘子,幾時才肯從孃家回來。兒啊,我跟你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過三月,如果她還沒有身孕,就把她休了,娘再給你找個好生養的漂亮女子為妻!”
張黃氏正在自己家中拉著兒子張清遠絮叨著,發洩著對那個過門半載肚子還沒動靜的媳婦的不滿。
“娘……文馨是個賢惠的好女子,我不想休了她。”
聽見母親唸叨就腦殼疼的張清遠,有些囁喏地說了一句。
“你不想!?那你怎麼不想想該怎麼去面對張家的列祖列宗?我還以為她們家那麼多個兄弟姐妹,肯定是好生養的,哪裡知道居然不會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