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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若她問一些瑣事就由她去。其他的不用我再交代你吧。」
「左青是公子撿來的,便只認公子一個主子,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不該想的,左青心裡都明白。」
「去吧。」
「是。」
☆、第五章
常長安原本是想趁著自己生病家裡沒人照顧的由頭,在顧尋那裡死皮賴臉多蹭幾日的。
結果,晚上常三就回來了。將常長安一頓臭罵給拎了回去。
「我講過多少次了,你這副破身子之前被野狼給傷了根,不能再出差錯,你還給老子下河摸魚,這都什麼天了,我的姑奶奶,怎麼沒把你給凍死!」
藥材鋪子裡,常三手上來回倒騰著藥材,嘴上還不忘恨鐵不成鋼地叨叨。
「那麼難得的魚,得賣出去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啊。你倒好,全給了隔壁那個病秧子,半條都沒給你老子剩下,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敗家玩意兒常長安撓著耳朵:「我是你生的嗎?」
「不是老子生的,你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那我該改口叫你娘了。」
「……」
意識到常長安那張破嘴蹦出的話的意思,常三那張鬍子邋遢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
然而某人完全不在意,繼續火上澆油:「哦,我忘了,好像也沒怎麼叫過你爹,不用改口。」
常三氣的鬍子都歪了,但一看到常長安那張明顯難受到要死還倔著跟她玩笑的慘白臉色,便瞬間沒了脾氣,手上翻搗藥材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撐不住就去床上躺著,藥馬上就弄好了。」
「老常頭,你行不行啊,這藥不會又跟上次一樣吃的我拉肚子吧。」常長安胡亂抹了把額頭的細汗,撐扶著桌子,半開玩笑。心裡卻在納悶,按理說一般的風寒吃了她早上的那副藥,喝了一大碗薑湯,又睡了一天。就算痊癒不了也不該像她現在這樣越來越嚴重才對。
為了不讓常老頭擔心,她現在完全就是在強撐著,其實看東西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重影了,腦袋更是要裂開一般。
「你要再在隔壁死皮賴臉多待幾天,別說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他老子來了也別想從閻王那裡拉人!」
常三忙著手上的東西,根本連看都沒空看一眼常長安的情況。他知道常長安是在和他說話轉移注意力。
「老常頭,你可別咒我,你還指望我養老送終呢。」
這次的玩笑常三恍若未聞,一心撲在手頭的事情上,連旁邊的常長安漸漸支撐不住,暈倒在軟塌上也未曾理會。
常三好不容易制好了藥,連忙將常長安扶躺在旁邊的石床上。
沉著鎮定地施針、餵藥。一系列動作,好似做過無數次般。若是常長安醒著,一定會驚嘆,眼前之人宛若大國手般的嫻熟醫術怎麼可能是那個平素瘋癲的半吊子常老頭。
半響,常長安痛苦的神色終於平靜了下來,揩去常長安額頭的細汗,常三終於鬆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還好趕回來的及時。」
濃烈的苦澀藥味久久不曾散去,明滅的燭光搖曳,將整個屋子籠罩了一層晦暗。常三坐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常長安,若有所思,掩映在陰影裡的臉,看不出神情。
不知是否在夢裡還被風寒折磨著,床上的常長安皺眉翻身,手打在常三的胳膊上。常三似乎被這一不輕不重的一下拉回了思緒,長嘆一聲,將常長安不安分的手塞進被子,掖好。
起身,收拾桌上的狼藉。
五日後。
常長安是被滿臉的口水給糊醒的,迷迷糊糊轉了個身推開還在臉上舔的不亦樂乎的小花貓。結果剛消停沒多久,那隻貓又爬了回來。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