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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動不了的周旭哼哼唧唧:“為什麼每次都是我?這次呂哥位置更靠近樹林,不是更容易被抓住麼?”
呂繼武用鼻子哼了哼:“你不是拿刀擲過它麼?它記仇!”
周旭顯然是想透過聊天打屁來分散自己對疼痛的注意力:“那為什麼它不去找王棟?”
呂繼武也很配合:“它抓不住王棟,但能抓住你。”
這就殺人誅心了,把周旭憋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又道:“那為什麼它不去抓於麗珍,她還拿刀劈過它呢?”
於麗珍瞪了他一眼,這兩個人自從斷指風波後,倒是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無忌起來,平時也常常互開玩笑。
呂繼武遲疑了一下:“這個怪物可能是個母的,母的當然偏向母的。”
說到這裡,他還來了精神。
“你還別不信,我給你分析分析這怪物的作派,愛吃零食,特別是甜食,喜歡死纏爛打,偏又偷偷摸摸,心眼還小得要命,如果得罪過它,就跟你沒完沒了的。”
“這作派是不是跟女人一模一樣?”
於麗珍馬上就炸了,一蹦而起。
“你們男人才小心眼!”
說完就瞪了何雲開一眼。
“還特別自以為是,總是沒完沒了地糾纏。”周旭也跟著捱了一個白眼。
何雲開和周旭兩人惹不起女拳師,只能低頭不語,避其鋒芒。
呂繼武一看大事不好,趁於麗珍的炮口還沒有指向他,趕緊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
呂繼武還不知道,他為了洩憤而弄出來的這一番編排,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第二天,當王棟路過水潭時,遠遠地聽到了呂繼武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王棟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發現呂繼武正在水潭裡不斷一浮一沉地掙扎著。
人手鷹怪快速地扇動著翅膀,正懸空飛翔於呂繼武頭頂上方,只等他從水中冒出頭來,就一腳將其踩回水裡去。
等王棟趕到近前,呂繼武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掙扎,身體正在緩緩沉入潭底。
王棟目眥欲裂,縱身躍起,奮起全力揮刀砍向那鷹怪。
鷹怪似乎也想要稱量一下王棟,竟不飛走,反而主動迎了上來。
一人一怪在水潭邊上連續交手數招,兩者出手都沒什麼章法,王棟就是一刀接著一刀地猛砍,而那鷹怪則是雙爪抓地,並用它的翅膀左右橫掃。
刀翅交擊,聲如雷鳴,不斷在叢林中迴盪。
王棟感覺自己揮出的每一刀,都像是砍在鐵塊上,而不是血肉之軀上。
一人一怪就這樣硬碰硬地拼了幾招後,王棟被震得渾身血氣翻湧,虎口早已經撕裂出血,刀只能勉勉強強地被握在手中,刀刃也有些捲曲了。
而在鷹怪這邊,儘管翅膀完好無損,表面毫髮無傷,但它身體也有些僵直,似乎也覺得不好受,於是鷹鳴一聲,徑自飛走了。
王棟吐了口氣,趕緊潛入到水潭中,把躺在潭底的呂繼武救上岸來。
王棟又是拍背,又是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好一頓施救,才勉強把呂繼武的命搶救了回來。
當王棟揹著呂繼武回到營地時,眾人無不大驚失色,既驚呂繼武的傷勢,又驚那鷹怪已有取人性命之意。
有一就有二,下次被遷怒之人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其實這次要不是王棟恰巧在林中搜尋,又恰巧路過水潭,呂繼武絕對難逃此劫。
王棟呆呆地站立在沙灘上,思前想後了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果再不反擊,所有人都會有性命之虞。
王棟向沙灘上的於麗珍等人一一望去,看著他們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