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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沒事，倒是這些年委屈了你。”
霍蓁蓁搖頭。
等霍老爺子離開，客廳裡就剩下一家四口和云然然。
霍卲安看著一言不發的劉雅芝，有些心理沒底，從前她無論怎麼生氣怎麼鬧，都不會不說話，只要自己好好哄，一定能哄好。
可如今她不吵不鬧，異常平靜的樣子，他反倒沒底了。
“雅芝……”
“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劉雅芝忽然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給霍心，且，稱呼也從名字變成了“她”。
“媽媽……”
“別，你媽是何凌，你別這麼叫我，我的女兒是蓁蓁。”
“不，媽媽，你養我疼我十七年，你就是我媽媽。”霍心撲向劉雅芝，豆大的眼珠滾落。從前她不管犯了什麼錯，只要一掉眼淚，一哭，不管媽媽多生氣，都會很快原諒自己。
霍蓁蓁冷眼看著三人……劉雅芝推開霍心，看她的眼神再不復從前的舔犢之情。
霍心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和霍蓁蓁調換並非她的錯，她也是無辜的，劉雅芝憑什麼要怪自己？把怒氣都發洩到自己身上？
霍心被養得自私自利，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竟也從未站在劉雅芝的角度考慮過她的感受，只一味的責怪劉雅芝對她的態度冷漠。
霍蓁蓁忽然覺得沒趣，抱著云然然回了房間。
劉雅芝抬頭看著霍蓁蓁上樓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蓁蓁。
霍蓁蓁不知道霍卲安在樓下和劉雅芝說了什麼，沒多久他就去公司了。
門被敲響，她開啟，外面站著劉雅芝。
“蓁蓁……”劉雅芝小心的開口。
“有事嗎？媽。”
劉雅芝忽然就哭了，“蓁蓁，謝謝你還願意叫我媽，謝謝你。”
霍蓁蓁好似不明白她這話，歪著頭不解，“你本來就是我媽啊，生了我的人，我不叫媽叫什麼呢？”
“對，對，你才是我生的，我們才是血濃於水的母女啊。”劉雅芝喜極而泣。
“媽媽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云然然悄悄把門關上出去了，她知道，蓁蓁和她媽媽有話要說。
劉雅芝覺得，從前她更喜愛霍心，時常忽略了霍蓁蓁，那時候霍蓁蓁小心翼翼的，總希望得到她的認可。
如今她意識到這些，對蓁蓁又懷著愧疚，想好好補償，可……女兒似乎變了。
她眼中好像沒有了孺慕，只剩下冷漠。
“蓁蓁，你怪媽媽嗎？”
霍蓁蓁看了看她，“老實說，是的。”
劉雅芝一噎，她沒想到蓁蓁是這樣的回答，她張了張嘴，半晌才道，“是該怪，是媽媽愧對你，從前被你爸爸矇騙，冷落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