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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看著眼中含著淚光,卻仍彎唇笑著的馮雲,點了點頭。
“丫頭,讓祖父看看的你的槍法。”
一直好似隱形人的風行出現,奉上一長盒。
盒蓋開啟,裡面正是一杆長槍。
銀色的槍,是馮雲用慣的顏色。
沒有太多的雕飾和花紋,普普通通的幾乎和軍中制式長槍並無區別,只有槍桿上刻著她的名字。
馮氏雲。
馮雲眼前模糊了一瞬,而後拿起,在手中揮舞出陣陣槍弧。
不論重量柔韌都是她最趁手的。
祖父已經許久沒見過她耍槍,而且以她如今的臂力力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個什麼境地,祖父竟然能鑄成她想要的。
淚水滴落,旋又是槍身如電,起勢而動。
槍隨人動,人隨槍意。
田間地頭的農人們看去,田埂上玩耍的孩童們看的目瞪口呆。
大樹下的鎮國公府眾人看到鎮國公一眨不眨的看著,也都看過去。
嬌小的身影手舞動長槍,輾轉騰挪。
赫然風聲,似是連空氣都被扎穿了洞。
不懂的,只覺得好看。
懂的,便知槍法大成,已堪圓滿。
更甚是從槍法中感覺到了痛,感覺到了悲,感覺到了淋漓。
馮雲痛,也悲,可既是祖父想要看,她自當淋漓。
上輩子的她忙忙碌碌,渾渾噩噩,只顧著當牛馬,當社畜,回到家,家裡備好的飯菜,備好的水果,她從來只覺得理所當然,外面遇到的所有的委屈怨氣毫不遮掩的向家裡人發洩,當遭到了自以為的朋友上司的背刺才知道原來父母親人才是她最大的依靠,只是她知道的太晚,這輩子她慵慵懶懶,雖也被父母所偏心,可也仍是吃穿不愁,還有疼她的兄長,祖父。
祖父教了她許多,她都記得。
尤其今日祖父說的,便是死她也記得。
槍勢飛舞,如電如馳。
卻也在身形高高躍起的剎那看到了遠處裡的煙塵。
是馬,至少十多匹。
塵土幾乎齊平,還是軍中戰馬。
是京中忽出意外,還是大兄,亦或父親?
馮雲手中的槍舞動的更快,更急。
遠處的塵土也越來越高,飛揚中馬背上的人穿著盔甲,已顯出身形。
馮雲手中長槍刺穿數片落葉,馮雲已經看清了來人。
是大兄!
馮雲歡喜,手中的長槍變得雀躍輕盈。
身後更是傳來祖父的一聲呼喝:“好——”
馮雲轉身,祖父正衝著她微笑。
馮雲綻開笑容,胸腹提氣,腳下一個飛身隨著長槍猶如長虹,而那邊大兄已經到了近前,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馮雲落地,手握長槍,正要張嘴喚一聲:“大兄回來了。”
耳邊先聽到痛呼。
“父親——”
“祖父——”
馮雲霍得回頭。
身後,樹下,祖父已經閉上了眼睛。
“噹啷。”
長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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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聖元二十八年,五月初五。
鎮國公逝。
舉國哀痛。
新皇言鎮國公之功勳,親領百官祭奠。
百姓們在自家的屋簷下自發蒙上白色燈籠。
商賈店鋪也有不少關了門,一時竟是比先皇薨逝時相差無幾,只是此刻並沒有官員上奏彈劾。
鎮國公停靈七日。
第四日,鎮國公世子趕來。
第六日,遠在南夷剛進入大乾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