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床簾之內,纖瘦的後背清晰可見。
肌膚柔嫩,透著粉色。
若是摸上去應該是如同嬌嫩的花朵一般。
可更讓他不能錯目的是在今日的鞭傷之側一道又一道的傷處。
那些傷處只餘下疤痕。
深淺不一,可見不是同時受傷。
有的像是被刀劍劃過,有的像是被什麼刺透。
沒有一處在要害,可每一處所見都好似能看到刀劍落在身上的鮮血四濺。
馮雲聽著身後季子墨的呼吸急促,默然不語。
征戰多次,哪一次不是在生死之間徘徊,女子的羞澀早已經忘記的差不多,再說她本來就有她那個時代的性子,對於被男人看光一點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何況旁邊還有旁人,又是後背,還有血淋淋的傷處,若是這樣還能看的心潮澎湃,那人也是真的有問題。
季子墨顯然不是這一類。
他是因為看到了她的傷處。
她不想他看,
早就說不要他看了。
“我來。”季子墨忽道。
馮雲險些回頭。
只是雖控制著沒有回頭,身形還是微微的動了動。
季子墨察覺到了:“我可以。”
馮雲點了下頭。
季子墨接過了竹香冬憐手中的藥膏,在她的背上緩緩塗抹。
馮雲回想季子墨應該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兒,可季子墨真的給她上藥之後她才發覺季子墨的手很穩,至少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痛意。
竹香給她上藥也就是這樣了。
“疼嗎?”身後,季子墨還問。
“不疼。”馮雲道。
“這次,我信了。”季子墨道。
馮雲啞然,知道他說的是在祠堂裡他問她時她說的“不疼”。
當時又怎麼會不疼。
冷汗都出來了。
馮雲咬咬牙,又放柔的聲音:“陛下是第一次上藥呀~”
季子墨手微頓,動作仍是輕柔細膩。
“是。”季子墨道。
“不信。”馮雲道。
“沒給別人上過,只給你上。”季子墨道,又加上一句,“以後也只給你上。”
這是什麼話~
馮雲正要說話,後面季子墨道:“若是以後雲兒不再受傷,也就沒我什麼事。”
馮雲:“……”
她輸了,還不成?
……
竹香冬憐見皇帝上藥仔細,知趣的退到了簾帳之外。
簾帳內只有季子墨馮雲。
季子墨見馮雲沒說話,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為何有鞭笞了。”
“為何?”馮雲問。
季子墨道:“我聽父皇說鎮國公府有鞭笞之罰,父皇說,當初是因為一場慘勝過後,鎮國公逼著皇祖父動手鞭笞,而後鞭笞便是鎮國公府的常態。每每戰後,鎮國公總會鞭笞自身。”
“原本我以為鎮國公是心軟是愧疚,現在我知道是擔負起那些兵士生死,記住他們的印痕。”
馮雲默然。
祖父從沒有說過為何鞭笞,父親也沒說過,可不管是祖父還是父親,亦或者是她還有大兄,都似乎心知肚明。
經歷過生死戰事,才知道沒有前面那些死去的人絕沒有後麵人的安享太平,她自小就知道“世界美好,是有人在負重前行。”可即便親身經歷了一場場的戰事,還是鬆懈了,如果不是父親的那封請功摺子,她竟險些忘記了她應該刻下的印痕。
忙碌也好,說著鞭笞是形式也好。
但只有痛,才能記得住。
畢竟她只是痛,而很多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