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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明白了嗎?時雨夜小姐。”意識空間,識之律者向時雨夜講述了一切緣由。
“我……”時雨夜的眼睛微微睜大,按理說,無名的少女在知道了人生真相後,或多或少都應該對外表露出一些情緒。
或是驚喜,或是悲傷,
人總要給自己選擇一種情緒作為寄託,才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但時雨夜現在的感覺卻是什麼也沒有。
不是迷茫,不是空洞,
就是真的字面意義上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在知曉了身為識之律者分身的真實情況後,時雨夜的心中竟是無法升起一絲波瀾。
可能是關於這一點,她其實早有預測?也早就做好的心理準備?所以才會在此刻顯得波瀾不驚?
也可能……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因為,時雨夜已經過了那因為一兩件事而大呼小叫的年紀?
總之,
眼前的記憶畫面隨著意識的閃爍而消失,
至於後續的劇情…那已經是不用識之律者說,時雨夜自己就能想明白的事了。
名為“時雨夜”的人類誕生,揹負著如黃金般夢想的她,自一出生便懷揣著對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期許。
同時,她也見證了這世間的一切美麗。
作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她很幸福。
也很幸運。
幸運的是識之律者能夠透過本體假死,抹除相應記憶的手段,讓她在天氏的抹殺名單中逃過一劫。
幸運的是時雨夜小小年紀,就已經見證過了這世間絕大多數人都不能見證過的美好。
曾經的小雨夜不明事理,
她大可將這一切的“幸運”,都歸咎到“自己真的很幸運”這件事上。
但現在看來,
這起其中的很多事…很多人。
應該都有識之律者在暗中推波助瀾的影子吧……
時雨夜的人生有種被規劃的錯覺,
但她其實並不會將其討厭。
畢竟她這一路走來…所看到的美麗景色都是如此的真實。
所揭曉的美麗友人,亦都是如此的歡心。
能夠生活在這樣的一片有血有肉的現實之人,人生是否被他人規劃……哪還有那麼重要。
黃金般的夢想被再度喚醒,
時雨夜的眼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些許複雜的神色,她看向身前的識之律者,又指了指自己的身體道,
“所以…你是要把我的這一部分身體回收…幫你成為真正的識之律者……去完成你的最終計劃嗎?”
“不,這不是我最終計劃。”
識之律者固執的搖了搖頭,她隨即又指著時雨夜的胸口說道,
“而是你的最終計劃……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都到這種關頭,你總不能一輩子的逃避責任。”
“從剛剛我們剛開始對話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夜,你似乎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情。”識之律者接著說道,“那就是在‘你和誰是本體’這件事上…你一直都以為掌控著識之律者核心與更多記憶的我是本體,對嗎?”
“你會這麼想,倒也無可厚非。”識之律者沒有等時雨夜的回答就接著說道,“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在誰是‘時雨夜’的這個問題上,當然是只有‘時雨夜’自己才可以被稱得上是本體。
除此之外,識之律者也好,網路博主也好,校園女孩也好,這些充其量都只能被算作是你的延伸……
用你能聽懂的話說,就是你才是老大。我雖然比你有著更多的記憶與權能,但這其實是過去的你主動劃分給我的,究其本質,我也還是在為你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