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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我覺著她就是喪門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段時間不還傳出她殺人麼」
身後的人們用著最惡意的想法揣測著她。桑葚卻充耳不聞。
房子是在盛寶往生後崩塌的。
如果盛寶的執念是回家,那麼晚期的執念又是什麼呢?
桑葚在廢墟里挖了很久,直到有人將她強行拖了出來。她灰頭土臉的看著哭成了淚人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冷漠得無動於衷。
這一回的醫院,把她看得更牢了。桑葚被迫的關在了封閉式的病房裡。
她不再試圖講述她的故事。除了執著的重複一句,「帶我去那裡看看。」之外,便一言不發。
醫院實在是沒有應對的方針,這才勉強帶著桑葚重新回到了那裡。
也許這會是治療的開始。
愛情,真的會讓人迷失自我嗎?
因為投注了相當多的感情、精力與時間,桑葚把這當成了一切,當成了能夠填補、安撫自己缺口的精神食糧。可習慣被養成後,突如其來的的戒掉。她便徹底的陷入了癲狂。
桑葚平靜的躺在這塊廢墟上的土地。
桑母還是不停的哭著。醫生不讓她靠近,只說是給桑葚一點個人的時間。
她握了一把土裝入口袋,又生生的吞了一口土。
在桑母和醫生衝過來之前,桑葚重新站了起來。
「我沒事。」
她看見了,藏在這塊土地下的怨念。
晚期還在這裡。
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見到她,可是這樣子,她應該就能感受到她了。
很快,在桑葚的配合下,醫院的治療略有成效。桑葚已經能夠和父母正常的溝通了。只是夢裡,一切可就沒有看上去的這麼平靜了
失去了理智的晚期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隻厲鬼。
夢裡,她瘋狂的吞食著桑葚身上的精氣。她不知道這個女孩為什麼總是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在她撕咬她身上的血肉時,對方甚至會靜靜的抱住自己的身體,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裡。
明明痛的發抖,卻愣是沒有推開她。
當脖子上傳來濕熱的觸感後,晚期眼睛裡旋轉的血色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她總是在哭。
晚期舔了舔嘴下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地方,頗有些安慰的意思。
她不再總是撕咬她,而是時不時的舔上一口,汲取少許精氣。
厲鬼混沌的智商還沒有開啟。潛意識裡,她只是不喜歡她哭。
厲鬼嘆了一口氣,可她卻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舉動。
這樣一來二往的,逐漸,她也並不是那麼排斥桑葚了。
等到醫院終於給桑葚批下了證明,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桑葚瘦的很厲害,白天與黑夜的折磨,幾乎將她折騰得不成人樣。
她在家安穩的待了幾個月,苦口婆心得勸服了擔心自己的父母,一個人被著行囊獨自開始了旅行。
要去的地方並沒有具體的目的性。晚期是被拐賣的,所以她的家也肯定離得不會太遠。
一路上桑葚吃了不少苦頭。錢包被偷,差點被人,迷路,遇見黑心商家,她遇到的事請太多太多,可這並沒有阻止桑葚停下腳步。
七個月又十七天後,桑葚終於找到了一個有晚姓的村落。
村子裡的村民說,最後一家晚姓的人家只剩下一位老人。其餘的子女也紛紛去了外地打工。而老人年壽已高,臥病在床已久,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
桑葚默默的攥緊了手裡裝著泥土的玻璃瓶子。
印入眼簾的是破敗而古老的大門。桑葚將玻璃瓶裡的泥土全部吞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