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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讓她留在都城的想法。只要她出了都城,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都有可能。
她自然是知道孫元明不甘心,所以特意留在這裡,給他一個機會。
這一堆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她也好想不再殺人,只是這些人要她的命,她又怎麼忍得了。
這群人還算安靜,沒說什麼廢話,也沒在打架的時候發出亂七八糟的吼叫聲。戰鬥開始得很快,刀劍直指她心臟而來,未及碰到她,都倒在了地上。
“紅木就是不錯,夠硬。”
她看著那個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夥,彎下腰去,抓著他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木釘釘在他拿劍的那隻手手腕上方,冒出來的血不多,但要是拔出來,他可就活不長了。
“去告訴孫元明,黑山石不願與他為敵,若是他再打這樣的主意,我可不敢保證他還能不能提得起刀。明日我離開之前,這院裡要處理乾淨,否則,這些人的樣子就是孫家所有人的下場。”
看那人狼狽的離開,她才推轉輪椅往屋子裡去。了安沒有睡覺,聽到外面沒動靜了趕緊下床來開了門。院子裡橫七豎八的屍體,了安只看了一眼,把她推了進來安置到床上。
柏逐昔看了看了安,他和往常一樣,掛著那副禮貌而疏離的臉。她動了動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睡了。
此前一役,武陵過去的兵幾乎都折損在戰場上了,即便戰爭已經結束,城內外多處仍掛著白綾,城門樓上的經幡隨風飄著,被風吹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像鬼怪在午夜哀泣。
大夫人帶著阿琢跪在同袍堂,沒有靈位,沒有靈柩,只有一罈子酒在同袍堂在正座上。她把入籍冊拿給大夫人,跪在她面前。
“對不起,我……”
大夫人拿過入籍冊,沒有翻開,站起來走出去,叫妙儀把寨里人都叫過來。
妙儀把入籍冊上的字一個個念給寨里人聽,得到的回應卻是壓抑不住的哭聲。
她又睡了兩日,只是都睡不安穩,一閉上眼,都是寨裡兄弟們的臉,他們都很痛苦。
“小妹。”大當家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和從前一樣的笑,伸手來拍她的頭。手還沒有碰到她額頭,一聲轟鳴,四肢百骸全成了碎片。
她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彈坐起來。
大夫人轉過身來:“醒了?”她看著似乎沒有太難過的樣子,打了水來給她擦臉,和從前一樣絮叨。
“林家大娘子是我閨中密友,她的大兒子,就是你劫過的那位林大郎君,人才很不錯,我見過好幾次。她一直在給她兒子說親,只是一直沒有好的姻緣,我瞧著那是個不錯的人,等你腿好了,就去見見吧。
“既然兄弟們都走了,你大哥的願望也實現了,咱們就穩穩過日子就是了。平兒生意做得好,也算是在城中站穩了腳跟,咱不缺錢,就過點安逸日子就是了。
“你大哥這輩子就幹了兩件好事,一是劫我脫離苦海,二是死在戰場上。他能留在邊境,也算死得其所,以後我跟孩子們說起來,也可以自豪些,說他是個為國捐軀的英雄。”
……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她聽得,不如說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她說的時候眼裡都含了淚花,時不時滾出淚水來,最後說著說著,背過身去不再開口了。
兄弟們全都陣亡在沙場上,只剩她一個人回來,她心裡的難過亦無法言說。
死在邊境的人太多,沒辦法把他們的屍首運回來,所以一併埋在了邊境,也沒有豎碑。大夫人說不要給他們立碑,只在同袍堂中擺靈位祭拜即可。路平兒在城中找好了店家,讓人給兄弟們做了牌位,只等著她去將那些牌位都給帶回來。
她的腿還沒好,但拄著拐走路已不是什麼難事。
進了城去找路平兒,卻在衫羅坊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