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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陶家找上門,他依然也是回絕的。
不過他們拿了少女的畫給他看。
陳彥騫看到女孩的畫時,卻是實實在在的動搖了。
透過畫作,他看到了這個女孩極高的天賦。
後來聽說了這個女孩的一些特殊情況,他最終被說動。
直到今日,他其實還是挺慶幸當時的決定。
陶家人的涵養果然不一般,陶昉畫畫很刻苦。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對她極其嚴厲,反反覆覆的否定她的作品。
有時候一幅肖像畫,會讓她重畫十幾次。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陶昉卻沒有一次抱怨。
她會乖乖的記好筆記,然後重畫。
也因為她的這種刻苦,讓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很高的造詣。
「坐了一下午,一張都沒畫?」陳彥騫提眉。
「沒有靈感呢。」
陳彥騫伸手摸摸她的頭,「再過幾個月老師就要辦畫展了,給你劃了塊區域,這面牆總要給老師掛滿吧。」
陶昉聽到這,眼睛一亮。
「啊?」
她眼睛眨了眨,有些驚訝的問,「老師您是說,要在您的畫展上,放我的作品嗎?」
陳彥騫不露聲色道,「對,給你留了兩面大牆,不要到時候拿不出作品來。」
「不會的不會的。」
陶昉連連擺手,吐了吐舌頭。
「那我努努力,爭取多佔點老師您的地盤。」
按照陳彥騫在畫界的權威地位,他的畫展來人必然絡繹不絕。能在他的畫展上展出自己的作品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陳彥騫雖然是陶昉的老師,但是卻是個嚴格的老師。
特別在對待作品上,不好就是不好,絕對不存在看人下碟、胡亂誇讚和推薦的情況。
陶昉開過很多場畫展,她的作品獲獎無數。
陳彥騫也只在去年的畫展上放了她一副含金量極高的獲獎作品。
像今年這樣給她一塊區域,那是從來沒有的事。
但其實相比於能在他的畫展上展出作品,其實陶昉更加高興的是陳彥騫對她的認可。
「現在就回?」
外面天已經黑了,陶昉點頭,「已經打過電話了,馬上就到。」
陳彥騫點頭,他掃了掃畫廊,對陶昉道,「那你幫老師換一下畫。」
陶昉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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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夜色來的比夏日早些。
車行裡鐵質工具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時不時有機車發動的轟鳴聲,夜色下,車行修理間點上了白熾燈。
空中瀰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
於瑾將扳手丟進工具箱,把工作服脫了,隨意掛在一輛機車的把手上。
季同給他遞了一支煙。
於瑾倒是把煙接了過來,沒有點,百無聊賴的夾在手裡轉著玩。
季同笑罵一聲,「艹,你丫的不抽別浪費我的,一根老貴了。」
於瑾整個人半倚在機車上,偏著頭,白色的煙管在他手心旋成花影。
遠遠看著,偏有一股子浪蕩不羈的野氣。
他歪著腦袋笑,「昂,你這是在教壞未成年。」
「艹。」季同煙都不抽了,「於瑾你再戳我脊樑骨,我早晚和你絕交。」
「不敢了,哥。」於瑾依舊笑,流裡流氣喊了他一聲哥,「吸菸牙黃,容易老。」
季同一哆嗦,打火機都丟到了地上。
他閉了閉眼,扭頭就走。
不就是晚入學了兩年嘛,不過18就已經是老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