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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眼,頗為詫異,然後葛太傅在小內監的領路下進了寢宮,等領葛太傅進入內室後,小內監便退了出去,只見皇帝癱坐在哪裡,毫無生氣,葛太傅見此,正想要進諫,皇帝威儀,不可如此無君相時,只見皇帝瞬間好像恢復了精神,端坐在哪裡道:“太傅,請坐!”
葛太傅道:“微臣不敢!”
皇帝說:“你我雖然名為師徒,但我自幼便不受先皇寵溺,歲月悠悠,只有太傅一人常伴左右,其實,若論父親,您更像是我的父親,我雖然名義上尊您為師傅,但實際上,這麼多年,風風雨雨,我是一直把您當父親看待!”
葛太傅慌忙跪下,老淚縱橫道:“臣不敢,臣只是陛下駕前一小臣,若有君命,但從驅使!”
皇帝慌忙上前將葛太傅扶起,道:“如今私下,老師不必如此,我是從內心尊敬你,雖然我是先帝血脈,但是自小到大,能享受到的親情,全是從太傅這裡,有時候我就想,若是我能生在老師膝下,與您共享天倫,那該多好啊!”
葛太傅淚流滿面,幾乎不能語,皇帝又道:“老師,您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
葛太傅淚水縱橫道:“臣知道……”
皇帝用手輕輕拭去葛太傅眼角的淚水道:“我這輩子,唯一無法報答的就是老師這麼多年的養育……”
葛太傅哽咽著說:“臣有陛下這一句話便死也瞑目了!”
皇帝看向葛太傅道:“我無法報答您的恩情,只能照顧好老師的子孫和給以老師無盡的榮耀,將來老師仙逝,我將老師的牌位供奉在文聖人側,與亞聖同位!永傳後世!”
葛太傅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功名利祿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尤其是對他這樣的人,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名聲,尤其是身後世人對自己的評價,及在後世的流傳,所以什麼高官厚祿,美女財富他都嗤之以鼻,他想著的是自己遇到葛文俊這麼個兒子,不喜詩書,只喜修道,將來這世代詩書是傳不下去了,只能求個好的諡號,想著最高諡個文字,但是想想自己的功德文章,前代大儒都不敢諡個文字,自己又怎麼敢?文正?怕是最後文襄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想想自己,怕是死後這個文襄也擔不了,如今皇帝居然願意讓自己配享文聖人,自古以來也只有亞聖可以配享,雖然知道自己德不配位,將來必然受後人詬病,但是這巨大的榮耀,換成哪個讀書人又能抵擋的了?他的手在顫顫巍巍的抖動,腦子在一片混亂之後成了空白,然後一股無盡的快意從後背脊樑直衝腦海,瞬間點爆了自己每一個腦神經,彷彿每一刻都有無數個快感在腦海中爆炸,然後向四方噴湧,然後連鎖反應,在小小的一刻已經有無數個宇宙那麼大,那麼遠都在疊加爆炸,他整個人在這種快感中無法自拔。
皇帝看著眼前整個愣住的葛太傅又道:“朕知道老師一直擔憂葛文俊的將來,如今西戎大戰將起,朕預備讓葛兄帶領南北二衙禁軍與夏太師一同前往西北,如今我朝三方安定,只有西北有事,常年駐軍,等西北戰事一結,朕尊夏太師為太師,然後調西北方鎮西入京掌樞密院,葛兄升任鎮西將軍,統領西北人馬,等方鎮西年老,讓葛兄接替樞密使一職,加大學士之銜為相!”
葛太傅跪倒於地,匍匐道:“陛下如此厚恩,臣父子敢不效死命!”
皇帝看著眼前的葛太傅慌忙扶起,好言安慰,但是此時他內心卻浮現出了葛文俊的身影,他曾於此前單獨召見葛文俊,言談之中想委託他前往西北,以制衡夏太師,可是言語之中,葛文俊表示此行只是下山前來看望父親最後一眼,然後便回山深修,無意人間之事,宿衛宮廷便是已經違背了自己的本意,只不過此生怕是最後一次和自己的老父親相見,實在是不想在最後拂了老父親的心意,如今朝廷已穩,正想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