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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起來,那動作似乎是曾經做過很多次般熟練,彷彿是被什麼牽引似的不自覺的做出這一連串的動作。
無哀敲了敲已經混沌住的腦袋,有些氣惱的將葉子拿開扔在了地上,提起腳踢到面前一顆較粗的樹幹上發洩心中剋制不住湧上來的煩躁,也或許是她的動作太大了些,竟有幾朵還處於盛放花期的櫻花瓣飄落下來。墨藍色的星空上星光漫天,一輪明月高懸,寂靜的樹林裡似乎只能聽到微風拂過枝葉時撲啦啦的細碎聲響,讓人難免產生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小櫻,是你麼?”身後一陣輕微但對於無哀來說卻清晰可辨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清冷的聲線難掩驚喜與不敢置信,來人似是激動莫名。
早上白哉一起床去無哀的櫻園就已經失去了無哀的蹤跡,之後雖然派出朽木家暗衛中最精英的一部分卻依然沒有她的訊息,在感知到懺罪宮四深牢有輕微的靈壓移動時,他懷著一絲無哀可能出現的希冀立刻趕了過去。不過可惜的是,只有志波家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傻小子出現在那裡。那樣直白的要為無哀討回公道的志波巖鷲讓一向冷靜優雅的白哉失去了自制力,其實是有些惱怒的吧,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毫不留情的提醒無哀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投入白哉的懷抱,這樣殘酷的念頭白哉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白哉心中鬱結,再加上露琪亞的事情讓他左右為難,草草的用過晚膳之後就習慣性的出門在習習涼風的吹拂下漫步,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西郊的櫻花林,這曾經是落櫻最喜歡的地方也是白哉經常陪她過來賞櫻的地方,在以為落櫻死亡的很多年裡,每當閒暇時刻就剋制不住內心的想念與自責,只有到這裡才能暫時尋回平靜的內心。
沒想到遍尋不獲的無哀竟在這裡出現了,白哉自然是激動不已,快步上前再也不顧無哀這陣子對他的客氣疏離緊緊攥住她的手不肯放開。
“。。。。。。呃,朽木隊長?!”無哀偏過頭,甩了甩手腕企圖掙脫白哉過於親密的舉動,月光之下原本瑩白的臉頰也不知是因為羞惱還是憤怒而紅霞遍佈。
“小櫻,你,是不是還怨著我。。。。。。。”白哉在聽到無哀對他的稱呼之後臉色倏然蒼白地失了血色,因為緊張手心已是溼濡一片,話語裡有著說不盡的悵然與心傷。
“可是我和你很熟嗎?你這樣未免有些太失禮了”無哀心裡升起一絲疑惑,那念頭只是一閃就似乎被什麼吞噬掉了般,無哀費力掰開白哉的手掌冷著臉不悅的教訓道。
白哉墨色的瞳仁如同一塊氤氳著泉水冷霧的墨,絕望哀傷的神色彌散開來,原本緊握的手也木然的放鬆了勁頭讓無哀藉此機會掙開。無哀揉了揉留下了紅痕的手腕低咒著,順便送了白哉兩個白眼。不一會兒,白哉眉眼間的憂思舒展開來,如同大提琴般優雅醇厚的低笑聲流瀉出來,眼裡的迷茫盡數散去留下的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該慶幸嗎?至少你面對我的時候還有恨與怨這樣強烈的情緒,這樣是不是我就可以這麼認為,其實你心裡還有一個角落屬於我”白哉清冷的嗓音裡有著如春水般的柔和,一縷飄散下來的墨色長髮妥帖的撫著他的臉頰,柔化了原本冷硬的線條。
無哀此刻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她忽視了心底的震顫,把這怪異的感覺歸結到是月色太美的緣故,彆扭的撇開視線沉默,其實是想要躲避這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
“白哉隊長,有緊急公務需要您去處理!”正在這兩相默然的時候,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逐漸走近,片刻,一個帶著普通死神裝扮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似是沒有看到無哀一般就直接走到白哉的面前報告,聲音婉轉,眼底卻是有星光閃過。
白哉的神色變得有些陰鬱,一言不發的盯著面前的女子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從暴漲的靈壓和周圍愈加冷冽的氣息不難發現,他絕對是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