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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她有點體會到嚴小萃的快樂了——父皇過於嚴肅和無趣,身子虛弱就不說了,哪裡會這麼深情款款討女人喜歡。而此人相貌堂堂,年輕力壯,除了沒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其他哪方面都明顯勝於老態龍鍾的父皇——但她不是嚴小萃,她疾雲是地塢和那個賤女人背地裡行苟且之事合起夥來欺負的那個人的女兒!父皇病重在床時,他們卻在顛鸞倒鳳,她們一家支離破碎,他卻春風得意位高權重。
而如今,他卻在同情她的不幸,還說不嫌棄她,高高在上地想收留她,多麼可笑!
見她沉默,地塢以為看到了希望,從腰間取下一塊精緻的白玉牌塞到她手裡,激動地說:“我在易陽城城郊有一處大宅子,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可以把你安頓在那裡,保證從此讓你過上有人疼愛的日子......怎麼樣?”
“你是打算金屋藏嬌嗎地塢大人?”疾雲覺得荒唐至極,哭笑不得,這個人是完全忘了他們之間有什麼仇了嗎。她拿起玉牌翻看了一下,那上面雕刻著精美的飛鳥圖案,“這算是定情信物?”
“我也不想這樣,我當然想八抬大轎迎娶你進門,但你也知道我的難處……”地塢露出為難的樣子,“但你相信我,我會在其他方面彌補你的!那些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對你的心啊……”說完他急切地伸手想摸疾雲頭上的傷口:“頭上的包還疼嗎?等會兒再上點藥……這些傢伙下手也不知道個輕重。”
如若換作一個跟他沒有國仇家恨的普通女子,說不定就會被他這番話打動了——但疾雲不是普通女子。
她沒有興趣聽他抒情,她現在只想知道背叛蘇哈易的人是誰,可惜那封信已經化為灰燼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將玉牌往地上一扔,厭惡地將頭一歪,躲開了那隻即將觸碰到她的手。
“……你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地塢頗有些吃驚,甚至還有些憤怒,“就算此次他打了勝仗,難道你還想回到他身邊繼續過那種日子?我哪裡不如他?”
疾雲不禁感慨靜風的先見之明,地塢和嚴太后到處有耳目,看來自己這些年的境況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啊!
“願不願意那是我的事,你只說放不放我回去。”
地塢面露失望之色,重重地嘆了口氣。
意料之中,疾雲也沒指望他會放了她。
“如果你沒有被我們抓回來,我想知道你原本打算去哪裡?”
“沒有目的,就是瞎走。”
地塢沒有說話,而是從旁邊提起來一個包袱。
疾雲幾乎忘了她還有個包袱,看到時立刻傻了眼。
“你明明都已經離開他了……”地塢看著手上的包袱若有所思道,“卻為何現在要回去?”
疾雲暗叫不好,自己無意中暴露了心中所想,被老奸巨猾的地塢抓住了這其中的破綻。
“你……”地塢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剛才的溫情頃刻間蕩然無存。他盯著疾雲冷冷地問道,“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疾雲在他的眼神逼迫下,有些慌亂,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強制鎮定著說道:“我只是和他賭氣……現在,現在想回去了。”
“哦?是嗎?”地塢緊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是說……你剛才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