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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莫名升起一點微妙的負罪感,問:“謝公子的身體好些沒有?”
“尚可。”謝南枝沒有與他詳談的意思,一雙眼靜靜瞧著他,“紀大人前來,是為了……”
紀聞沒好意思說,是因為他們太子爺又發瘋不好好治傷,所以請他過去救場的。咳嗽了一聲,含蓄地問謝南枝,得空的時候能不能去主院一趟。
“殿下不喜生人近身。”他無奈說,“醫官好幾次想來換藥,都被他趕出去了。大概只有您能讓他配合點兒。”
謝南枝聽了,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想了想,道:“這次叫他不高興的是我,所以我去大概沒有用。”
紀聞沒想到他直截把這事挑明瞭,一時語塞,頓了下,試探問:“那天您和殿下說了什麼,才——”
聞言,謝南枝似乎蹙了下眉,神色有些遲疑。
過了半晌,他如實答:“我……不知道。”
—
圍場內一片寂靜,侍從皆垂著頭,不敢言語。
梁承驍立於場中,眉目沉肅,挽弓鎖緊遠處的樹梢。
一陣風過,弓箭離弦,百米外枝頭的麻雀一聲啼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從樹上栽了下來。
旁側的安王世子顏晝見了,鬆開弓弦,搖頭嘖聲道:“這還有什麼好比的,你直接把彩頭拿了算了。”
隨從小跑著去撿拾獵物,梁承驍緩慢轉動著墨玉扳指,沒有說話。
一邊的親衛給他遞箭,瞥見他掌心的血色,頓時一驚,低聲道:“殿下……”
“無妨。”梁承驍說。
他的語氣很淡,透著不容置喙的意思。親衛即使心存擔憂,只好閉上嘴。
兩人又依次比試了幾箭。
幾輪下來,梁承驍身後用以計數的籤籌越積越多。顏晝被他打擊得不行,最後扔開了長弓,無奈說:“不比了,一點贏的苗頭都沒有。”
他自認在羽林衛裡的射藝也算數一數二,偏生到了太子面前,每回輸得灰頭土臉,自信心都給磨了個乾淨。
梁承驍收弓交還給侍從,回覆道:“想點現實的。”
顏晝:“……”
親衛在這時候上前,與梁承驍稟報:“殿下,謝公子來了,在外頭等著。”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高不低,顏晝也聽得分明,他本來沒往心裡去,只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爾後轉念一想——這不是上回李同舟說的,唯一能在梁承驍發病的時候接近他的人物麼。
思及此,顏晝頓時好奇心大起,假裝沒看見太子殿下面上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饒有興味道:“那還不快請人進來。”
……
謝南枝在圍場外站了片刻,就有人來回復,說太子正與安王世子比試射箭,請他進去稍等。
謝南枝說:“如果殿下正忙,那就算了吧。”
引路的親衛聽了,欲言又止地咳嗽了一聲:“其實……也沒有那麼忙。”
安王世子是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瞧著與梁承驍年歲相仿,據說為人頗有手段,年紀輕輕就在羽林衛任副指揮使。
他友善地和謝南枝打了招呼,又說:“還剩下最後一籌,再借用你們殿下一會兒,結束就還給你。”
謝南枝挑了下眉梢,說:“請便。”
梁承驍懶得問他這會兒怎麼又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