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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起兵攻打魯國,把距離魯國國都十里的地方作為國界,所以說徐偃王推行仁義卻亡國,子貢能言善辯,卻使得魯國被削弱。
以此而言,推行仁義能言善辯,都不是用來保全國家的辦法。
如果當初拋棄徐偃王的仁義,不用子貢的智謀,而依靠徐魯兩國的力量,讓他們去抵抗擁有萬盛兵車的強國,那麼,齊楚兩國的慾望也就不能夠在徐魯兩國得逞了。
古今習俗不同,新舊制度也不能一樣。
如果想要用寬鬆緩和的治國方法治理急劇變動時代的百姓,這就像沒有韁繩卻去駕馭烈馬,這是無知帶來的禍患啊。
如今儒,墨都稱頌古代先王兼愛天下,就像父母一樣對待百姓,他們是怎麼說明的呢?
他們說:司寇行刑,君主因此而不再舉辦歌舞會,聽聞死刑的判決,君主會之流涕。
然而,他們這裡所舉例的都是先王,而按他們所說的,都將君臣視若父子,天下就必然大治。
由此推論,那天下就沒有關係不睦的父子了。
人的感情沒有超過父母對待子女的。
然而,即使父母都付出了愛,卻未必就能家庭和睦,難道付出後愛就指望不發生矛盾了嗎?
如今先王愛百姓,就像是父母愛子女,子女尚且不睦,難道就能治理好百姓了嗎?依據法律情形的時候,君主卻為犯人抹眼淚,以此假裝仁愛,這算哪門子治國的理念?
君主為犯人哭泣而不想要施加刑罰的,這叫做仁。
然而,犯罪了就必須施加刑罰的,這就叫做法。
古代君王優先搞他的法制,而不聽從哭泣的聲音,那麼仁義不能用來治國也就很明顯了。
況且百姓本來就屈服於權勢,而很少能被仁義所感化。
孔子是天下的聖人,他修養德行,宣揚儒家學說而周遊天下天下的人都說他仁義,讚美並追隨他的卻只有七十人。
崇尚仁義的人本來就少,而能實行仁義的人更是難得。
因此,以天下之大而追隨他的只有七十人,而真正成就仁義的只在他一人而已。
盧哀公是下等君主,但他境內的百姓沒有敢於有不誠之心的百姓,本來就屈服於權勢,權勢也真的能輕易制服他人。
所以孔子反而是臣子,而哀公是君主。
孔子並非被哀公的仁義感化,而是屈服於他的權勢罷了。
因此,若以仁義為標準,那麼孔子就不會臣服於哀公,而若以權勢為標準,那麼哀公就能讓孔子臣服。
如今儒墨學者勸說君主不用掌握必勝的權勢,而必須施行仁義,就可以統治天下。
這是要求君主都必須達到孔子的仁義,而世上的普通百姓都像孔子的學生那樣,這是必不可能的。
現在有個不成才的孩子,父母斥責他,他不會改,鄉人責備他,他不為所動,師長教育他,他也不會改變。
父母的愛,鄉人的行為,師長的智慧,三者加起來改變他,他都無動於衷,絲毫不改。
然而,州縣的官吏操練士兵,推行功法,尋找堅韌,找到他的時候,這個孩子就恐懼萬分,馬上改變自己的品行。
所以父母的愛不足以教育子女,必須等待州縣可以施加嚴刑的人。
百姓本來對於仁愛就會嬌氣,對於威勢才會服從。
因此,二十米高的城牆樓季不能跳過去,那是因為陡峭。
兩千米高的大山,裹腳的羊也可以被趕上去放牧,那是因為坡度平緩。
所以聖明的君主應該制定嚴格的法律,並嚴厲的執行。
布帛是尋常的東西,普通人撿到也不會還給失主,那是因為即使不還也沒有什麼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