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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終於回了襄七王府,趕車的小廝停下車,請王妃下車。
李湘摸了摸刻意塞了棉花的墊子,默默下了馬車。
“王妃小心腳下。”小廝時刻注意著,細看,這人其實不太像個小廝,他太壯了,不是肉眼可見的大塊頭,而是常年習武的那種壯實,哪怕他已經學得很像了,弓著腰駝著背,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可還是有些突兀。
春雨遞了一錠銀子過去,跟來時一樣,這一次,他收了,極低的聲音,說到:“王爺說他今夜不回來。”
李湘點了點頭,回了羨仙院,李湘癱在美人榻上,一動不想動。
“小雪和立冬呢?”李湘翻了個身,由著驚蟄換下她身上的衣服,套上更保暖的,甚至裹了一件冬衣。
“她們換了衣裳就過來。”驚蟄拿這個頭髮不知道如何是好,乾脆就沒動它,反正除了那塊兒纏著迎春藤的布巾,其他的都挺好看的。
“去年御田的風波是藩王當了替罪羊,淮南一帶幾年都沒辦法替削藩了,今年不知道是誰要倒黴了。”李湘悶悶道。
驚蟄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李湘總覺得可能是自己要倒黴。
立冬和小雪進來了,她們倆是李湘臨出閣才到身邊的,一個會一點兒拳腳功夫一個會點兒醫術。
“都別站著了,坐吧,沒那麼多規矩,小雪你來替我號個脈,有點兒心慌。”李湘吐了口氣,小雪依言上前幾步,細細診脈。
“沒有什麼大礙,應該是正常的,算算日子,娘娘可能會厭食嘔吐了。”
李湘聽著臉都白了一點兒,擺了擺手,讓她過去坐著,“都坐著,別讓我說第三遍,看得我頭疼。”
姍姍來遲的芒種和立夏也都坐著了。
“來,一個個說,驚蟄和芒種聽著。”李湘揉了揉眼睛,有點兒發愁,真要是開始噁心嘔吐了,那可就瞞不住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春雨先把事情串了一遍,其他人慢慢補充自己那一部分。
最後,李湘補了一句,“我跟他們說那個小丫鬟是從莊子上來的,去跟莊子上的人說一聲,小丫鬟沒有身契,現在被送去富察府了,日後應該會作為陪嫁回襄七王府。”
幾個丫鬟猶豫了一下,立夏最先憋不住,“主子,富察府的嫡女真的要進府?”
那可是原定的襄七王妃,她進府……
那不就是亂套了?嫡妻變貴妾?富察府怎麼能忍?!平妻更不行了,這不是打李家的臉嗎!?
“聖旨都接半年了,不進襄七王府,還有別的選?”李湘覺得煩,要不然,她才不會管那個六姑娘,選皇子妃是當場給聖旨的,就是為了防止暗箱操作,當場填名字蓋章,聖旨都被姑娘家帶回去大半年了,嫁衣繡好了,夫君娶了別人不說,還佔了自己的嫡妻位置,想想李湘就覺得對不住富察姑娘。
可她也沒得選,她要嫁的是薛家子易,不是皇七子慕容瑾。
同樣被愚弄,她是換了個人,富察姑娘人沒換,硬生生從妻變妾,還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那種,畢竟她姓李,單就這一點,就不可能做妾,更何況是那種情況下嫁進來的。
撫著手上的工鐲,李湘慢慢垂下眸子,去歲冬至那天晚上,窗外大雪紛飛,他把鐲子戴到她手上,彷彿還是再昨天,清晰到她還記得他肩上的雪花,卻又模糊得不像話,這鐲子絕對比看起來還要貴重,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問了,可那個時候他說,我們還有很長時間,記不得沒關係,他說再如何現在也只是個鐲子而已。
眼底泛點溼意,索性閉上了眼,“春雨把這些事兒捋一捋,王爺回來了說與他聽。”
“是。”春雨應聲。
“我還要進宮一趟,上次貴妃的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