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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喀什噶爾的月光,怎懂得設拉子夜鶯的憂傷\"。
陸源在巴爾赫古城遺址授課那天,遇到了真正的奇蹟。
當他講到《道德經》\"大曰逝,逝曰遠\"時,周圍狂風驟起,兩千年前的希臘式柱廊間突然傳來空靈的共鳴。
這是大月氏後人建立的貴霜帝國時期融合犍陀羅藝術與我們漢家的天圓地方理念的聲學建築,每逢春分日就能與天地同頻。
貴霜人把從華夏工匠處學來的榫卯技術用在佛塔建造上,就像阿窮汗人用懸樑結構支撐清真寺穹頂是一個原理\"
最戲劇性的轉變發生在巴米揚河谷。當楊勇用無人機投影將敦煌飛天與巴米揚大佛的殘窟疊合時。
三十年來第一次,不同派別的長老們並肩而而坐議論紛紛的指著《莊子》\"混沌開七竅\"的故事說:
\"這和魯米的《瑪斯納維》裡神性完整的寓言多麼相似!\"
深秋的喀布林書展上,陸源看到令人淚目的場景:
普什圖母親們用青金石顏料臨摹《千字文》,哈扎拉少年用達里語演唱《詩經·小雅》,就連曾經沒收他們傳銷手冊的宗教警察,也在悄悄背誦\"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波斯語譯文。
暮色中的興都庫什山脈泛起紫霞,陸源想起努爾翻譯的13世紀手抄本跋文:\"當巴格達的智慧宮隕落,我們在喀布林河畔重讀來自長安的羊皮卷。………………\"
~~圓~~~圓~~~圓~~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昭示著阿窮汗人民的祖先和我們古老東方的祖先有過多麼深刻的交流。
兩個操著不同語言的民族,在佛教、建築以及文化方面的古老文明的碰撞此刻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佇立在主控大廳的螢幕前觀看著電子秘書傳回來的影象,內心也是一陣感慨。
同樣生而為人,在不同的國家就會有不同的際遇。
阿窮汗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沒消停過,無論是古代,近代還是現代。
一直飽受著戰火的襲擾,那裡的人說實話非常的可憐。
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生活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早晨出門討生計,晚上能不能活著回來的問題。
觸景生情,聯想起我們自己的國家近代史,統治階級的無能導致我們的民眾也遭受過同樣的境遇。
哪像現在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每一個華夏人都不必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擔憂,想到這一點,內心的各種意難平,彷彿釋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