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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遠去人的背影,斂回了心神,回了席上去。
廳裡,從外到裡,一圍圍席陸續有人站了起來,蜂擁著,朝著進來的“吳老爺”敬酒,說起了六十大壽的吉祥話,人多,樂隊吹著樂曲也更起了勁。
吳伯雄忙前忙後,跟在了那頂無蓋的轎子邊,舉酒合禮,一副大當家的氣派,回應著客人的喜話。
白舒童看著,冷一笑。
這也是她回來的原因,是要找那吳家老爺討債,更要拿一紙離婚書,從此兩散。
杏眸裡微有恨意。
可隨著被兩人抬進來的轎椅越來越近,慢慢只剩了疑惑,最後變成荒唐。
赫曼從英國來,從也沒見過慶賀生辰,主人公不來的,有點文化衝擊,轉頭問白舒童,“這就是今日舉辦壽宴的那個,人?”
人應該都算不上人。
乘著“吳老爺”的轎椅從他們身邊過,放在了禮堂正中。
上頭放著的是那個吳大隊長當憲兵時穿的一套黃綠色制服,衣服上還擺了他經常戴在手上的一枚玉扳指,更有那根鎏金頭鑲嵌了玉石的文明棍。
都是象徵物。
根本沒那吳大隊長的人影。
而一般這種情況,要不就是人已經無法走這兩三步到飯店,要不就是已在了生死彌留之際。
同桌有知道情況的,回答了赫曼的問,笑說,“這個吳老爺子中風很久了,眼斜嘴歪,瘦的乾巴,一步都出不了門。今天早上兩個下人固定他在廳堂接收晚輩的拜賀,坐不到一會兒,一個下人沒留意,他整個人從座上栽落到地下,頭上紮了個血坑,人是趕緊被帶去廣州的醫院,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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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奇怪,人都出事了,這生日還要慶賀?”
“六十大壽是花甲壽,象徵著人生的一道坎,不能過不去。賀還是得賀,免得不吉利,也沖喜。”
“原來如此。”
赫曼不理解這種習俗,但是尊重,轉頭又看了一眼往那堆象徵物上放花圈的舉動,覺得真怪,可也不再問。
可童心聽了,卻急了,拉了白舒童的衣角,蹙眉,說,“童童,那可怎麼辦,你不能當了他的寡婦,便宜了他們吳家。這離婚書,我們得在他死前拿到。”
吳伯雄也是轎子到了,才知道家父受了傷,拱手到了他們的席邊,見著白舒童的不悅臉色,趕緊說,“白小姐,這可不是故意,是真湊巧,你也總不能我父親都要沒命了,還逼到他病床去,硬逼著要那離婚書吧。”
換做別人,白舒童還有憐憫心,可吳家,她沒有,聽了童心的提醒,她說,“怎麼不可以,他當初體諒過荔枝園的誰了嗎,每個人都被他逼到了死路,這六十大壽,我看他也不應該辦,報應來了,折壽。”
“白小姐,我父親以前做了很多惡事,我也知道,答應給你的東西,我也會盡量去辦到,還請再寬限點時間,等他人清醒些了,我一定給你想要的東西。”
“童心,把協議給他。”
童心拿了已經擬好的書紙,塞到吳伯雄手上,說,“你的難處我們不管,你讓他簽下名,蓋下圖印和手指印。其他的,少說。”
吳伯雄接下,為難說著,“一清醒了,肯定讓簽下。”
事情多波折,宴席也沒有閒心能吃。
他們三人回飯店的五樓,等著電梯,童心繞著肩邊的頭髮,啐罵道,“真是晦氣。”
她看了一眼白舒童,手肘邊碰了碰她,問,“你怎麼除了生氣,一點不著急的樣子,這婚書不要了嗎,還真要當他家的寡婦?”
童心說話一向如此,白舒童也不放在心上。
她冷冷靜靜說,“肯定不是,但我想只要他吳家認了,話裡天衣無縫的,難道還不能生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