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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館的大廳裡舞樂輕揚,白斯言依靠在欄杆邊看著裡頭自己的妹妹白曼露,他嘴邊銜上了雪茄煙,又看清楚了與她共舞的那位男士。
喃喃道,“這顧三哪裡像要拒婚的樣子?”
他輕哧了一句,吞雲吐霧的,想起顧承璟來上海,他們家是翻天覆地,就差要將整個上海灘都翻轉一遍。還生怕招待不好他,特意費了不少心思去邀林家,邀請他姨媽家一眾人到場。
這會兒,妹妹和未來妹夫跳著舞,白家老爺子估計看著,嘴都要笑翹到耳後去了。
他招了人到身邊,“晚上的宴席幾點開?”
“回少爺,七點準時開。”
他看了眼自己的腕錶,“還有半個小時,忙去吧。”眼裡就瞧見了李景和從二樓的樓梯下來,白斯言拉住了僕人,“這李先生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經常來白公館?”
“是的,老爺聘請他做小姐的小先生,基本是晚上和週末過來。從香港回來後,就少來了,基本都是太太或者小姐叫了,才過來。”
白斯言皺眉,“小姐叫他來做什麼?”
“一般就是陪著太太和小姐,幫他們做點事情。”
“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白斯言嘖了一聲,擺了手,讓人退下去,這李景和也就是傍著母親和妹妹,能在父親面前說好話,才敢私設自己的老鼠倉吧。
自以為是白家人嗎?
他還站在了樓梯邊,往舞池看。
這視線,是看著白曼露?
白斯言眼瞳冷冷,嘴邊輕說,“也不掂量自己是誰,能比嗎。”
李景和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顧三,白家的未來姑爺,他和白曼露在北四川路流連過多家舞場,也跳過許多的舞。
一般都是這嬌小姐佔著主動,愛跳什麼跳什麼,一不滿意就耍脾氣,白眼甩巴掌就不必說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嬌羞地被掌在別人的手心裡,跟著別人的步伐,淺淺笑著,時不時抬頭落在耳邊與人說話。
真是嬌柔也造作。
“顧三哥哥要在上海逗留幾天,如果沒什麼安排,不妨讓我當你的嚮導,帶你逛逛?”白曼露輕輕說著,展了笑顏。
顧承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微蹙了眉,怎麼五六分鐘的時間,從二樓下來,她不僅能換了衣服,還能化了妝。
脂粉撲著,玫瑰紅的口脂也覆上了,長睫輕眨著,臉頰邊也有桃色。
也一直說著話,打算邀約著他,話說得蜿蜒。
“南京有座有名的廟宇雞鳴寺,是金陵城的一張名片。而上海同樣也有香火旺盛的供奉宋朝秦裕伯的廟宇,也就是城隍廟。我父親若有招待外鄉客,他們總會指名去那走一趟,說那裡存了上海的古今,有許多摩登裡沒有的趣味。”
顧承璟問,“你想帶我去?”
白曼露點頭,“不知顧三哥哥安排,我可以看你時間。”
“能不能別叫我顧三哥哥了?這不像你。”
“那叫什麼?”
“顧承璟。”他垂睨了下共舞的人,她眼底的帶著的一絲怯意徹底消失不見,雖然不怕他了,可彎著笑的杏眼卻像缺了魂。
有點空
白曼露笑說,“我叫你全名會不會不太好,要是父親知道了,可能得說我沒有禮節和規矩了。算來你也是我兄長的,這個我不按你的,可以嗎?”
淡淡地,顧承璟唇邊平直,說,“隨你。”
舞越跳越慢,白曼露見他沒有回答要不要讓她當嚮導的話,於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人,又說,“那是高嚴,是《玫瑰小姐》那部電影的男主角,我父親的朋友,他也是這些日子才到了上海來的,我要當他的嚮導,走走外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