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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啞然。
是啊,她無敵,但,穆凡,徐慧他們都是血肉之軀。
他們怕,他們要甄別可以信賴的人。
穆凡沒做錯。
白冰的怒氣消散,她溫和了語氣:我只是,很憤怒那些人的卑劣。
穆凡此刻卻很平靜:我是逃出來的。
白冰和徐慧安靜的聽他述說。
穆凡抓重點: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在被抽去血液和骨髓後,總是會突然暈厥。最後一次暈厥醒來,我就在一片黑暗裡了,我能感知,我被綁在一張冰冷的床上。
他抓起水杯,一飲而盡:每天,我有兩次看見燈光的時刻,也是最痛苦的時刻。那燈光一旦亮起,就是一次又一次重複性的來抽取我血液和骨髓時刻。
徐慧聽得有點冷,她交叉的抱緊自己的雙臂。
穆凡的臉色慘白,那段記憶讓他有了生理上的後遺症,至今,每想起一次,他都會下意識的感覺自己還在失血過多中。
他讓自己保持堅強,要把他知道的事情講完:每一次,他們毫不避諱的討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知道了,和我一樣,每天被他們折磨的人一共有30人。有一天,他們說扔出去了兩個女人,因為女人做母體不夠穩定。還有一次,他們說,有個男人花大價錢把自己贖了出去。
白冰和徐慧聽天書一樣。
徐慧都懷疑穆凡現在是不是還清醒著:你說?那些人還收錢,放人?
穆凡慘淡一笑:是的,從他們談話的內容上理解,就是支援他們研究的資金不足,而那個男人的財力強大到能夠和他們完成贖身的交易。
白冰問他:那個地方,一定有管理上的紕漏,所以你才能逃出來。
穆凡露出一絲僥倖和羞愧:他們會每天定時帶我們去如廁。那次,我假意沒有憋到如廁時間就拉尿在了床上。然後,趁他們把我扔在清潔間,我辨別了清潔工通道的出口,拼命的逃。其實,我也不敢相信我能逃出來。當我真的確定自己逃出來了,想回憶一下那個恐怖的地方的具體位置,卻發現,我只顧逃命,根本沒去觀察任何有用的線索。
徐慧最理解他:那種情況,不會有人做到那麼理性而有計劃。但你是怎麼到了星月小店的呢?
穆凡苦笑:我遇到啟明星基地的人,那個人帶我回啟明星基地的原因是,他傷了一條腿,需要我幫助。他承諾,只要我把他揹回基地,他會幫我在啟明星基地辦理一個常駐的名額。
徐慧點頭:每個基地招收人員,是需要一個擔保人的。
白冰覺得稀奇,基地招收人員,還有這規矩啊?
穆凡不知道白冰在想什麼,他還在繼續回憶:進入啟明星基地,我就按照基地的規矩,接一些任務做,養活自己。突然,有一天,擔保我進入啟明星基地的人匆匆忙忙來找我,叫我快跑。他說,啟明星基地收到基地聯盟下發的通緝令,上面有我的名字。
聽到通緝令三個字,白冰就想起了齊豔:那張通緝令我見過。
徐慧,穆凡很詫異的看著她。
白冰聳聳肩,跟徐慧攤牌:那上面不但有穆凡的名字,還有你們一家的名字。
徐慧並不驚訝:我知道。
這回輪到白冰驚訝:你知道?
徐慧說: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一直躲在海山社的原因,海山社偏僻,和外省聯絡少,訊息傳播速度慢,遍於我們一家躲藏。
穆凡糾結:通緝我,原因一定是因為我是逃犯,但你們一家是怎麼回事?
徐慧回答:我和老吳分析,通緝我們一家三口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我們掌握著可以剋制喪屍病毒的秘密。但現在,我懷疑,我們的分析有誤。
穆凡繼